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許純良在前麵引路,其實現在工地也沒什麼可看的,就是一大塊空地。
汪建明走了幾步,慢條斯理道:“小許啊,剛才我們過來的路上看到有不少人集結在青山礦遺址公園門口,你知道他們在乾什麼嗎?”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今天是青山礦難八十周年紀念日,當年那些礦區遇難者的後代自發組織祭奠,每年都會有這樣的活動。”
汪建明看了秦正陽一眼,秦正陽點了點頭,許純良是真敢謅啊,他專門了解過,過去好像沒聽說有這樣規模的祭奠活動。
還好汪建明沒在這個問題上做文章,輕聲道:“青山礦難造成了五十多個家庭的悲劇,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雖然過去了八十年,我們仍然要引以為鑒,任何時候都要把安全生產放在
秦正陽繼續跟著點頭,領導說的都是對的。
許純良道:“據我所知,八十年前的這場礦難沒那麼簡單,當時僥幸逃難的幸存者反映,那場礦難中罹難的都是抗日的骨乾,他們認為這是一起人為的事故。”
汪建明道:“小許,你對這段曆史很熟悉嘛。”
許純良道:“最近有個半島女作家過來搜集材料,她應樂星方麵的邀請為樂星總裁李秉星一家寫書立傳,剛好我們之前就認識,我幫她聯係了相關專家,也接觸到了一些史料。”
汪建明道:“前兩天你在博物院和樂星的李玄彬大打出手就是為了這個女作家?”
許純良笑了起來:“汪書記聽誰說的?”
秦正陽道:“你以為是誰幫你控製了影響,小許啊,這件事你得好好謝謝汪書記。”
許純良道:“汪書記明察秋毫,選擇站在正義的一方。”
汪建明笑道:“你少給我戴高帽子,你跟李玄彬有什麼化解不了的仇恨,非得在公開場合大打出手?以你的境界,不會真為了一個女孩子就做這種衝動的事情吧?”
許純良道:“我這個人把榮譽看得特彆重,尤其是關乎國家民族的問題上,那個小棒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侮辱咱們,是可忍孰不可忍。”
汪建明向秦正陽道:“聽到沒有,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動不動就把私人矛盾上升到國家民族的高度上,這小子啊把咱們都給綁架了。”
秦正陽跟著笑,汪建明是何其清醒的一個人,他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看得非常清楚。
許純良道:“汪書記您嫌帽子高,我還怕帽子大呢,我承認,我對棒子有偏見,我看他們哪哪兒都不順眼。”
汪建明道:“心胸放寬廣一點,眼光放長遠一點,我們這麼大的國家犯得著跟人家一般計較嗎?當前的國際形勢下,我們還是需要求同存異,共謀發展。”
許純良道:“汪書記說得對,我們跟一個主權不完整的國家沒必要較真兒,可對他們也不能太慣著,你對他們客氣,他們不懂得禮尚往來,隻知道蹬鼻子上臉。”
汪建明笑了起來:“對外關係是一門學問,我曾經請教過這方麵的專家,他告訴我,對外關係絕不是一味的示好,而是要用對方能夠聽懂的語言和他交流,對牛彈琴是起不到任何效果的。”
許純良道:“跟牲口交流最好的方式就是用鞭子。”
汪建明和秦正陽對望了一眼,啞然失笑。
這時候有客人來了,看到那輛捷尼賽思,許純良就猜到是白蘭到了,她今天倒是會挑時候。
白蘭是特地過來向許純良道彆的,她今天下午就要離開東州。
汪建明和白蘭打了個招呼,他市裡還有事。
許純良送汪建明上車之後回到白蘭身邊:“白小姐其實不必專程來這一趟的。”
白蘭道:“我也不是專程來這一趟,聽說青山礦遺址有祭奠活動,我去現場參觀了一下,順便搜集了一些資料。”
許純良笑道:“知道的你是個作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女特務。”
白蘭無奈道:“我已經習慣你戴著有色眼鏡看我。”
許純良道:“我可沒這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