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混混頓時火了,正想找姬佳佳理論,兩人的脖子分彆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捏住,兩人頓時喪失了反抗的能力,許純良及時出現了:“都給我滾蛋!”
雙手用力一推,倆混混當街摔了一個屁墩兒,爬起來沒敢說話,匆匆逃走了,跑出幾步,其中一個轉身指著許純良道:“你給我等著,我記住你了……”
說完生恐許純良追上來,轉身逃得比剛才還要快,現在社會不知怎麼了,男男女女一點都不含蓄,起碼的邊界感都沒有了,你認識人家嗎?就要加人家微信?
姬佳佳看到兩人的狼狽相,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純良把帽子重新扣在她腦袋上,姬佳佳抗拒道:“我不回去,我才不要當什麼護士,這種受氣的活兒我一天都乾不下去了。”
許純良道:“誰給伱氣受了?你跟我說,我找他去。”
姬佳佳這會兒情緒平複了一些,歎了口氣道:“其實這件事怪我,他讓我幫他拔針,我說不會,他就罵了我一句,我氣不過就出手了。”其實姬佳佳也不是護士,許純良就是給她找個地方待著,讓她體驗一下尋常的生活。
“他罵你什麼了?”
姬佳佳道:“他說我蠢,笨手笨腳跟個冰棍似的。”她抿了抿嘴唇:“我這種病早晚都會變成冰棍一樣不是嗎?”
許純良歎了口氣道:“彆杞人憂天了,有胡思亂想的功夫還不如好好按照我教你的方法練功,你又不是得了絕症,不會變成冰棍的。”他終於知道姬佳佳情緒失控的原因了,她有漸凍症,對冰棍這個詞特彆敏感。
姬佳佳道:“真的?”
許純良點了點頭:“就你這腦子,我有必要騙你嗎?”
姬佳佳道:“我拜你為師這麼長時間,你都不教我什麼東西,是不是覺得我蠢?”
許純良道:“我的功夫都見不得光。”
“怎麼見不得光?難道你會的都是陰損毒辣的功夫?”
許純良道:“這次還真讓你猜著了。”
想不到姬佳佳雙目生光,異常興奮道:“師父,我就想學這個。”
“具體點。”
“比如暗器,下毒,種蠱,催眠之類的。”
許純良心說這妮子莫非真跟我有緣?她想學的恰恰都是我擅長的。
“你學這些乾什麼?”
姬佳佳道:“以毒攻毒以惡製惡。”
許純良心說這妮子年紀不大抱負不小,不過通過他這段時間的觀察,姬佳佳雖然驕縱了一些,可本性不壞,自己既然收她為徒,也應當承擔起教導她的責任,她小小年紀被推上蘭門宗主之位,如果沒有點防身的手段,以後恐怕連自保都難。被稱為邪門歪道的五毒教裡麵不都是壞人,自詡光明磊落的名門正派也不見得都是好人。
手段沒有好壞,人才有正邪之分。
許純良道:“你要是真想學,先把今天的麻煩解決了再說。”
姬佳佳道:“那還不簡單,大不了我給他道個歉再賠點錢。”
在姬佳佳的眼中,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事情都能用錢來解決,除了她自己的病以外。
其實醫院對待此類糾紛的通常方法都是賠錢了事,顧厚義親自去跟傷者談判,傷者的態度本來相當蠻橫,要求賠償二十萬,還要求姬佳佳給他跪下道歉。
可後來仍在長興醫院住院的丁四聽說了這件事,出麵聊了幾句,對方馬上放棄了讓姬佳佳跪下道歉的要求,賠償金也隻是象征性地給了一萬。
許純良已經帶著姬佳佳來到了長興醫院,想讓姬佳佳當麵跟王文傑道個歉,他要讓姬佳佳認識到自己惹得事情必須要自己解決,她應該獨立了,不能總是身邊人幫她解決問題,要學會自己麵對。
剛下車就接到了丁四的電話,告訴他事情已經解決了。
許純良笑道:“你這傷還沒好就操心醫院的事情。”
丁四道:“彆忘了我也是醫院股東。”他告訴許純良,那個王文傑就是附近的一個混混,平時見了他都是一口一個哥,這幫人有個共同特點,到哪兒都是凶神惡煞,因為自身素質不行,嘴巴又不乾淨,其實外強中乾,遇到真正的狠人馬上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