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佳佳道:“我哪兒都不去,遇到點困難就當逃兵不是我姬佳佳的風格。”
逐月拿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叮囑許純良多多關心她,這妮子做事沒譜,好事能被她弄成壞事,小事能變成大事。
雖然姬佳佳關了機,可鄭培安也能猜到她肯定來許純良家裡躲著,下班後直接來到許家,果真在這裡見到了姬佳佳。
鄭培安告訴許純良,丁四雖然將王文傑兩口子擺平了,但是長興醫院那邊不樂意,他們已經找到了長善醫院,要求長善醫院正式針對這件事做出澄清,並公開向長興醫院道歉。
顧厚義對代表長興醫院出麵的馮中亞也沒客氣,直接甩出了醫院名冊給他,讓他睜大眼睛看看有沒有姬佳佳這個人。
姬佳佳都忍不住調侃自己變成消失的她了。
鄭培安道:“就現在這亂糟糟的情況,你短期內還是彆回醫院了。”在這件事上的確長善醫院理虧,畢竟他們和長興醫院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果鬨太僵也不好。
姬佳佳道:“你們不是已經聲明跟我沒關係了嗎?我現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放心吧,就算警方把我抓起來,把我送精神病院去,我也不會連累你們。”
許純良道:“這倒是個辦法。”
所有人都望向許純良,不明白他什麼意思,該不會真將姬佳佳送精神病院裡去吧。
許純良道:“我們出麵讓警方發個聲明唄,證明該女子和長善醫院無關,也和長興醫院無關,強調一下該名肇事女子患有精神方麵的疾病。”
姬佳佳兩隻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你是說我有精神病?”
許純良道:“權宜之計,總得找個台階下,你在長興打人總是事實。”
姬佳佳咬牙切齒道:“我精神病,我精神病!你才有精神病呢,你們全都有精神病。”
鄭培安強忍著笑:“隻是一個借口,我看精神病這個借口很好,你不用對今天的所作所為負責,我們大家也都找到了台階。”
姬佳佳道:“行,我反正都漸凍症了,不怕再多得一個精神病,不過你們要多加小心,保不齊哪天我精神病發作,拿刀把你們都給謔謔了。”
她氣哼哼站起身往院子裡走。
蘇晴朝許純良努了努嘴,意思是讓他去看看,這一幕被鄭培安看到了,鄭培安還以為兩人在打情罵俏,趕緊把目光轉到一邊,不過這也太明顯了,搞得蘇晴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道:“我去看看她。”
蘇晴離開之後。
鄭培安向許純良笑道:“蘇晴是個好姑娘。”
許純良道:“我還沒說你呢,是你把事情告訴了她?知不知道她去長興把王文傑的老婆給打了?你還真不怕事情鬨大。”
鄭培安道:“她關心你我總不好攔著,你也得從另外一個角度想想,人家一個省台的知名主持人,隻要是你有什麼事情,馬上不顧一切地往前衝,為你擋風遮雨,和你同舟共濟,這是什麼?這就是愛!這麼好的女孩難道不值得你珍惜?”
許純良道:“那是因為咱們幫過她,要是你遇到什麼事情,她也會幫你。”
鄭培安道:“拉倒吧,她爸的事情跟我沒啥關係。說真的,這個世上想找一個真心對你的人可不多,尤其是什麼都把你放在
許純良笑了起來:“鄭叔,你說這話,怕不是對我小姑有什麼意見?”
鄭培安道:“我哪兒敢,我反正把她放在
姬佳佳一個人站在院子裡呆呆望著月亮,蘇晴來到她身邊遞給她一張紙巾。
姬佳佳道:“我沒哭!”聲音卻帶著哭腔。
蘇晴道:“彆怪你師父,他其實挺疼你的。”
姬佳佳道:“我好沒用,什麼都做不好,非但幫不上忙,還到處給彆人惹麻煩。”
蘇晴來到她麵前,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你在成長,你已經學會了麵對,你比同齡的多數人要堅強許多,你敢於承擔責任,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沒有你這樣的勇氣。”
姬佳佳忽然心中一陣酸楚,撲到蘇晴懷裡哭了起來,蘇晴輕聲勸慰著。
許純良和鄭培安透過客廳的窗戶也看到了這一幕,鄭培安歎了口氣道:“其實這孩子也不容易。”
許純良道:“這事兒其實也怪我,如果不是我帶她去找王文傑道歉,今天的衝突也不會發生。”
鄭培安道:“能讓你服軟的事情可不多,你怎麼想的?”
許純良道:“這孩子從小到大沒吃過虧,我是想啊,讓她學會忍耐,必要的時候該低頭就要低頭,畢竟這個世界不能隻靠拳頭解決問題,過去有她父親為她解決問題,後來是逐月,現在是我,可總有一天,她會獨自麵對這個世界,想要更好的走下去,就必須懂得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