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這樣的態度才對嘛,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我有個條件,對你來說也不算難。”揚起手中的那封信道:“你帶我去見夏侯尊,我要當麵找他要個說法。”
大個子沉默不語,自己今晚來譙城的目的應該已經被許純良全都知悉,自己帶他過去,可能會背負背叛疲門的罪名,如果不帶他去,恐怕今晚就是自己的死期,想到這裡,終於下定決心:“好,我可以帶你過去,不過,你得先將我體內的毒針取出來。”
許純良道:“你以為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逐月看到那大個子被許純良拿捏得死死的,不禁有些想笑。
大個子終於選擇服從,許純良本想讓逐月留守,自己隨同大個子前去拜會疲門門主夏侯尊。可逐月並不放心他獨自前往,說什麼都要與他同行,許純良隻好答應下來。
大個子將麵包車找臨近的空地停好,兩名同伴被許純良製住穴道丟在車內,沒有一天一夜是不可能恢複自由。
三人上了許純良的那輛車。
許純良啟動汽車之後,向坐在副駕的大個子道:“忘了問你的名字呢。”
“我叫嚴洪。”
夏侯這個姓氏在譙城當地並不少見,根據曆史記載這裡是曹操的出生地,一說曹操本來就是姓夏侯的。
疲門最初講究的是行醫濟世之道,在過去隻要是用各種辦法給人看病皆歸疲門。
可後來隨著曆史的變遷,疲門又發生了變化,分裂為內外兩支,內疲門中不乏有本領有良知的醫者,而外疲門基本上都是賣假藥,套路行騙的江湖遊醫,現在所說的疲門通常指的就是外疲門。
外疲門又分為兩大派彆,一是以販賣各種藥材,製假售假為主,主要聚集於長江以北,尤其是中原地帶,各大藥材市場都有他們的勢力分布,內部被稱為藥宗。
還有一派以醫療為主,有自立門戶售賣偏方的江湖遊醫,還有滲入各大醫院承包科室的閩北係,外疲門內部又稱之為醫宗。
近些年醫宗發展不斷壯大,全國各地處處開,不過醫宗一支多半否認和疲門之間的關係,他們認為疲門非但無法提供給自己庇護反而會帶來不少負麵的影響。
現在的外疲門基本上指的就是藥宗一脈,武援義也屬於藥宗,他倒賣違禁品,製售假藥,牟取了巨額利益,隻是上次他的基地被許純良和逐月聯手搗毀,也是損失慘重。
嚴洪告訴許純良現在疲門當家做主的人叫曹木蘭,這個曹木蘭其實就是門主夏侯尊的女兒,不知她因何姓曹。
這個曹木蘭藥材生意做得極大,可以說操控了整個中原的中藥材市場,嚴洪拿著這封信就是過來找她,夏侯尊雖然沒有正式退出江湖,可這些年誰也沒有見過他公開露麵,就算發號施令也是通過女兒曹木蘭。
武援義這些年來越發囂張跋扈做出種種出格的事情和夏侯尊的淡出也不無關係,他和夏侯尊還有一層關係,兩人是結拜兄弟。
嚴洪現在徹底被許純良嚇破了膽子,他過去一直在西北幫武援義看管生意,武援義找到他,給了他一筆巨款,讓他安排幾個人對付逐月,找到機會先折辱一番然後再取了她的性命。
嚴洪盯逐月已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苦於逐月非常機警,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她人在京城,身邊幫手眾多,嚴洪他們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總算等到逐月獨自前來東州,他們原準備去逐月預定的酒店下手,可沒想到逐月去許純良家裡睡了。
逐月聽到這裡不由得又羞又怒,揚手照著嚴洪的後腦殼就是一巴掌拍了下去:“混賬東西,怎麼說話呢?”
嚴洪自知失言趕緊改口道:“是我說錯話,你們兩個沒睡在一起。”
逐月氣得恨不能抽刀捅了他。
許純良道:“說重點。”
嚴洪點了點頭道:“我們請示了武援義,他催促我們下手,我跟你並無仇怨,而且我也沒想過害你的性命,武援義給我錢隻是買逐月一人的性命。”
許純良道:“你知不知道武援義身在何處?”
嚴洪搖了搖頭,其實許純良昨晚就問過,他再次重複了一遍,武援義人在境外,基本上都是通過郵件聯係,一般來說都是武援義主動聯係他們,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嚴洪將郵件給他們看。
逐月看過之後確信嚴洪沒有說謊。
此時他們已經進入了譙城木蘭中藥材種植基地,根據嚴洪交代,曹木蘭一直和武援義都有聯係。
武援義因為被警方列為重點抓捕對象,所以逃到境外,他過去的那些生意都委托給曹木蘭代為處理,按照嚴洪的說法,如果這世上能有一個人找到武援義,那麼這個人就應當是曹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