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尊道:“木蘭,彆人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二叔救過我的命,我怎麼忍心將他逐出疲門?”
曹木蘭道:“我知道您看重情義,對武援義這樣,您對嚴先生也是這樣,可他們又是怎樣對您的?姓嚴的為了救他侄兒的性命出賣了你的藏身之處。”
夏侯尊道:“我出關在即,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曹木蘭知道父親顧及舊情,她也不再勸說,反正勸說也是無用。
夏侯尊明白女兒對自己昔日的那些老兄弟產生了不滿,現在江湖早已不是昔日那個江湖,隨著年輕一代的崛起,義氣二字已經被不斷淡化了,在他閉關的這些年,女兒已經接管了他的全部生意。
其實曹木蘭想得不僅僅是是劃清和武援義的界限,她甚至想劃清和疲門的界限,他們夏侯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在承包的這片土地下麵還隱藏著莫大的秘密,曹木蘭是不想外來的因素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曹木蘭道:“父親,倘若這地下的秘密為外人所知,恐怕我們辛苦經營的一切都會毀於一旦。”
夏侯尊道:“天下間沒有永遠的秘密,這運兵道也是如此,早晚會被發現。”
曹木蘭道:“等他們發現,我們也早已完成了這邊的工作,父親,不是我想破壞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而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危及到了我們的大事。”
夏侯尊點了點頭,低聲道:“嚴洪體內的毒針我取不出來,解鈴還須係鈴人,估計那姓許的小子才有辦法。”
許純良和逐月在床上演練了半天,沒把敵人給引誘進來,反倒把他們自己弄得不上不下的,逐月被硌到了好幾次,深刻體會到了這廝的強硬。
許純良原本還未恢複的經脈又受到了一輪煎熬,連他自己都認為出了一個餿主意,這場戲有些自虐了。
說不定曹木蘭就想讓他們自生自滅。
逐月被許純良壓得難受,翻身換了個位置,兩人的表演都算敬業,雖然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還是堅持做戲到底,逐月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附在許純良耳邊道:“說好了演戲,伱能不能老實點。”
許純良哭笑不得道:“我也不是任何事情都能控製,要怪怪你自己演得太真實了。”
逐月有些想笑什麼坐懷不亂真君子,除非他有病,兩人其實隻是折騰了二十分鐘,都折騰出一身的汗,許純良暗歎,這比真刀真槍都要累十倍,所以說演員這活也不是人人都能乾的。
黑暗中兩人雖然看不清彼此的容貌,可從認識以來從未如此親近過,逐月的心跳就沒有回歸過正常頻率,她柔聲道:“若是我們當真出不去怎麼辦?”
許純良道:“怎麼可能,我不信她有害死我們的膽子。”其實許純良內心也有些沒底了,曹木蘭這個人顯得有些詭異,而且她所承包基地的下麵埋藏著這麼大一個秘密,如果她為了保住這個秘密,不排除殺人滅口的可能。
逐月小聲道:“我也覺得可能性不大如果她想害死我們,下麵應該插滿長矛而不是布置什麼迷宮和桃煞。”
過了一會兒逐月聲如蚊蚋道:“你的解藥好像不太管用。”
許純良一邊親吻她的耳垂,一雙手四處遊走,小聲道:“……你說得對,我好像也中毒了……”
金魚吃水的聲音繼續,雙方表演得越來越投入。
此時頭頂傳來細微的聲息,許純良勇於探索的雙手忽然停了下來,他從空氣中辨彆出了異樣的味道,趕緊提醒逐月屏住呼吸。
沒多久周圍到處彌漫著白色的煙霧,這是用來催眠的氣體。
逐月喜歡潛水,她在水中憋氣可以達到十五分鐘,這次剛好派上了用場。
許純良百毒不侵,這種毒氣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現在他能斷定對方很快就會登場了,否則不會多此一舉。
十五分鐘左右,那白色的煙霧被抽風機抽走。
逐月趴在許純良身上一動不動,還是有些硌的慌,這廝入戲太深,有些不能自拔。
許純良小聲道:“應該快來了。”
他剛剛說完,就有光芒閃現,沒多久越來越亮。
曹木蘭和那名叫紅袖的紅衣女子出現在床邊。
紅袖舉起手燈雪亮的光芒照在床上,隻見兩人相擁躺在床上,露在被子外麵的肢體部分全都是一絲不掛,從雙方的位置來看不難猜到他們剛剛經曆了什麼。
紅袖咯咯笑道:“莫不是已經快活死了?”
曹木蘭冷冷望著她道:“你腦子裡就沒有彆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