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想找些水來試試,可過了這麼久,他們兩人身上的衣服基本上都烘乾了,隨身也沒帶水,許純良讓夏侯木蘭轉過身去。
夏侯木蘭不知他想做什麼,按照他的話轉身麵向牆壁,卻聽到身後傳來嘩嘩的水聲,聽到這聲音她頓時明白許純良在乾什麼?這廝臉皮也忒厚了,竟然當著自己的麵,連回避都不知道嗎?不過轉念一想,許純良不是讓她轉身了。
許純良可不是惡作劇,主要是想看看這塊石頭究竟有什麼古怪,一泡尿下去那塊石頭竟然熔化了,果然是湮石無疑。
石頭內包裹著一個青銅龍頭,這也符合湮石的特性,湮石並非天然所生,而是根據配方做成,製作出來之後的半個時辰內柔軟如泥,可以做成任何形狀,凝固後堅硬如鐵石,但是遇水即溶。
“喂,你看!”
夏侯木蘭搖了搖頭:“我不看!”心說有什麼好看,又不是沒見過。
許純良道:“龍頭!”
夏侯木蘭心說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沒見過龍頭長成你那樣的。
許純良道:“青銅的,跟外麵的一樣。”
夏侯木蘭這才轉過身去,看到許純良已經提起了褲子,剛才那塊沾染血跡的石頭如今已經被溶了大半,一個青銅龍頭從中露了出來。
許純良道:“你看看能不能擰動。”
夏侯木蘭瞪了他一眼,自己剛才雖然沒看,但是彆以為自己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溶掉的石頭,讓我去摸這東西,我不怕臟啊?其實她也不是不肯,隻是有些抹不開麵子。
許純良道:“逆時針還是順時針,我怕掌握不好尺度,萬一給擰壞了就麻煩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嫌我臟?剛才怎麼不說?”
夏侯木蘭紅著臉踹了他一腳:“滾一邊去。”
她明白現在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如果剛才許純良沒達到理想的效果,說不定自己還得幫忙,伸手抓住青銅龍頭逆轉兩周,隻聽到東側牆壁發出滑動的聲音,整麵牆向一旁移動,露出一個洞口。
夏侯木蘭用燈光照亮那洞口,驚喜道:“這裡是兵械庫,我們可以離開了。”她馬上又想到兵械庫距離老賊閉關修煉的地方不遠,這裡的動靜該不會被他覺察吧。
夏侯木蘭過去曾經來過兵械庫無數次,但是從沒有想到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父母的埋骨之地,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離開運兵糧道。
夏侯木蘭引著許純良離開兵械庫,在地道中穿行,很快來到應急通道旁邊,離開運兵糧道共有兩個途徑,一是百草樓內的電梯,還有一個就是應急用的通道,這條通道需要爬上去。
打開應急通道的暗門,還沒有進入,就聽到一聲怪笑響起。
“木蘭啊木蘭,想不到你還能逃出來。”
假冒的夏侯尊宛如鬼魅般出現在距離他們不到十米的地方。
夏侯木蘭心中一沉,本想悄悄逃離此地,想不到還是驚動了老賊。
許純良將她擋在身後,沉聲道:“你先走,我來對付他。”
夏侯木蘭道:“不,我跟你一起。”
老賊心中又嫉又恨:“都說女生向外,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你們都走不了,我答應你們,殺了你們之後將你們埋在一起。”
夏侯木蘭道:“曹新衛!”
老賊愣了一下:“你……你是如何知道?”
夏侯木蘭揚起手中的那把刀道:“這把刀你應該認識吧?”
曹新衛此時目力已經恢複了七八成,看到那把刀頓時明白了,他哈哈笑道:“看來你找到了你父親的屍骨。”
夏侯木蘭此時已經完全確定曹新衛殺了她的父母,胸中湧現血海深仇:“曹賊,還我父母命來!”她握刀準備衝向前去,許純良伸手將她攔住,輕聲道:“木蘭,你剛剛失去玄陰之體,需要好好調養,這老東西交給我解決了。”
這話其實是說給曹新衛聽,許純良就是要激起曹新衛的憤怒。
曹新衛剛才在井口就聽到兩人乾柴烈火的動靜,知道夏侯木蘭已經被許純良拿下,現在許純良的這句話等於公開宣布,夏侯木蘭的玄陰之體被他所破。
或許現在還來得及,趁著許純良沒有將夏侯木蘭的玄陰之氣化為己用,自己再將玄陰之氣從他體內吸過來。
曹新衛大吼一聲:“許純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今晚九點到家,下周會把欠賬全部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