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這通電話打了十多分鐘,掛上電話,向舒遠航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突發情況。”
舒遠航道:“大忙人一個,我真佩服你的精力。”
許純良端起酒杯道:“平時也沒那麼多電話……”
手機又響起來了。
舒遠航示意他先接電話,自己也沒什麼事,有的是時間等他。
這個電話有些陌生,許純良道:“哪位?”
“我!”對方是個女人。
許純良覺得有些耳熟:“你哪位啊?”
“你把我車開走好幾天了,賠償款也給你們醫院打過去了,怎麼?不打算還了是不?”
許純良這才意識到是夏侯木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你啊,我覺得聲音這麼耳熟呢。”
電話那頭的夏侯木蘭明顯有些失望,這才過去幾天啊,他居然連自己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其實也不怪他,大家原本就不算熟悉,看這廝的模樣,就是個大寫的渣字,他身邊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呢,彆的不清楚,跟他一起過來的逐月和他肯定有一腿。
許純良隔著電話都能覺察到夏侯木蘭有些不爽了:“那個,我這兩天有些忙,本想親自給你送過去的,實在是抽不開身,這麼著,我明兒就找人把車給你送過去。”
夏侯木蘭道:“不用,我剛巧來東州談業務。”
“是嗎?那太好了,你在什麼地方,吃飯了沒有?”
夏侯木蘭說了句謝謝關心就把電話給掛上了,心中實在是不爽,這廝怎麼能撂爪就忘,真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啊。
許純良感覺夏侯木蘭這電話打得沒頭沒尾的。
坐在對麵的舒遠航意味深長地望著他:“什麼情況?是不是招惹哪個姑娘了?”
許純良道:“沒有,就是在譙城借了一輛車,忘了還了,人家不放心親自追過來要車了。”
舒遠航道:“那是得要,車跟女人不能借,人家大老遠來了,你是不是要儘地主之誼啊?喊過來一起吃飯唄。”
許純良道:“就你選得這破地方也太沒儀式感了。”
舒遠航道:“真朋友就不會計較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你嚷嚷一聲,人家不來,你也算儘到地主之誼了,如果人家願意來,就證明也沒跟你見外。”
許純良道:“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套路我滿足你強烈的好奇心呢?”
舒遠航這會兒心情完全好了,哈哈大笑,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許純良想了想,他說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夏侯木蘭就在東州,無論怎樣,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總不能全部抹殺掉,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畢竟深入交流過,不能抽身無情啊。
許純良於是給夏侯木蘭發了一個位置,地圖上這家手擀麵居然沒標注,最近的地標性門麵是計生保健用品商店。
許純良疏忽了細節,直接發了過去,傳遞了一條信息——過來唄,我請你吃雞。
夏侯木蘭現在心中已經非常不爽了,聽到信息聲,看到地理位置,氣得差點沒吐血,請我乾什麼?許純良這個臭不要臉的當我是什麼?我夏侯木蘭可不是什麼輕浮的女人,你當我跑了二百多公裡就為了這事兒?
夏侯木蘭氣得在套房內來回踱步,如果她不見到許純良把心頭火給發掉,她真的會鬱悶整個晚上,夏侯木蘭決定去找他,甚至設想見到這廝之後,朝他臉上啐一口唾沫,然後霸氣十足地罵他一句流氓,應該再補上一巴掌。
其實許純良沒指望夏侯木蘭過來,因為他背朝門口,所以夏侯木蘭走入這家小店的時候,並沒有
夏侯木蘭進來的時候怒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她真去亮這粉紅色燈光的計生用品商店轉了一圈,許純良沒在裡麵,出來之後方才留意到旁邊的手撕雞店,意識到自己可能錯會了許純良的意思,許純良應該沒有戲弄她,人家真是要請自己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