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很熱,車內冷氣很足,葉清雅聽著音樂望著車窗外生機勃勃的綠,心情也變得舒展起來,她決定不再結婚,一個人靜靜地享受這個世界挺好。
許純良敲了敲車窗,驚醒了沉浸在思索中的葉清雅,她打開了中控。
許純良拉開了駕駛位的車門,示意葉清雅去副駕坐,回頭有不少的山路要開,他可不相信葉清雅的駕駛技術。
葉清雅順從地去副駕坐了,接過許純良遞給她的一杯透著涼氣的楊枝甘露。
許純良道:“酒店樓下買的,你嘗嘗。”
葉清雅笑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時間剛剛八點。
葉清雅的心情果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事實上她和許純良一起的時候心情都是輕鬆愉快的,可能是因為許純良超強的感染力,看到許純良笑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跟著一起蕩漾起來。
開上山路就發現這輛車在拐彎方麵不算靈活,葉清雅望著一旁的懸崖,有些害怕道:“幸虧是你,車開得真好,換成我是不敢開的。”
許純良道:“慢點開就行了,車技這東西,無他,但手熟爾。”
葉清雅道:“你是老司機了。”
許純良望著不遠處放生池內遊來遊去的錦鯉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能大師樂在其中呢?”
許純良知道他是擔心下雨,趕緊過去幫忙。
下了車,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依然毒辣。
許純良將帶來的茶葉交給啞巴和尚保管,趁著這段時間,他四處轉了轉,看看廟宇的修複情況,總體來說還算滿意,溥建拿了墨晗的錢倒是沒敢偷工減料。
啞巴和尚見到他們滿臉欣喜,做著歡迎的手勢。
葉清雅悟了過來,含羞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清楚許純良在撩騷自己,可她非但沒生氣,反而心中甜絲絲的。沒有男人敢跟她開這樣的玩笑,就算是喬如龍也從不跟她開這方麵的玩笑,兩人結婚之後可以用相敬如賓來形容。
此時一道長蛇般的閃電劃過烏雲密布的天空,隨即一聲震徹天地的炸雷響起,嚇得葉清雅嬌軀一顫,不由自主抓住了許純良的手臂。
啞巴和尚特地帶許純良去看了看新挖的放生池,池子裡麵養著錦鯉,還有幾隻烏龜,彆小看這一泓清潭,給渡雲寺增添了不少的生趣。
許純良道:“現在的天氣預報伱也敢信。”
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下午三點返程,可這場雨並沒有像通惠說的那樣來得快去得快,三點鐘的時候雨不見小,反而越來越大。
葉清雅朋友不多,許純良算是一個,在他麵前可以暢所欲言,不用考慮什麼顧忌,葉清雅喜歡真實不做作的人,而這樣的人現在很難遇到。
許純良安慰她道:“沒事,不用怕。”與此同時,後院傳來轟隆的聲響,像極了建築物坍塌的聲音。
許純良搖了搖頭,他不習慣塗那玩意兒,黏糊糊的。
許純良把車停好,葉清雅下車之前抹了點防曬霜,問許純良要不要。
葉清雅知道許純良今晚還有一個飯局,歉然道:“不好意思啊,耽誤你正事了。”
通惠低聲道:“不送了。”他躬下身收拾殘局,那陶罐是師父當年坐化之前留給他的,說裡麵有關於他的一些東西,或許能夠幫他找回昔日的記憶,如果他想知道,隻管打開陶罐,可如果他不願記起往事,就將這陶罐陪葬。
許純良和葉清雅對望了一眼,明白這可能是涉及人家的禁忌,他們一心想來幫忙反倒失禮了。
此時一片雲層從空中飄了過來,啞巴抬頭看了看天,想起了什麼,轉身去收拾晾曬的佛經。
進入山林中頓時就涼快了許多,樹林中不停傳來鳥兒的鳴叫。
許純良笑道:“清雅姐,你跟我客氣什麼,這種意外是誰也避免不了的,我晚上就是吃飯,也算不上多重要的事情。”
許純良咳嗽了一聲道:“姐,您指得哪方麵?”
許純良望著這天空變得烏沉沉的,明顯雲層越積越厚,估計一時半會不會雨停。
許純良忽然心機一動,抬頭望去,卻見一隻老鷹從天而降,向小鬆鼠俯衝而去,許純良並未阻止,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
一段時間沒來渡雲寺,發現渡雲寺已經修葺完畢,這裡是墨晗出資,溥建找工程隊過來施工,雖然山高路遠,施工不便,但是隻要舍得錢,沒有辦不成的事情,所有的建築材料基本上都是農民工依靠人力背上來的。
通惠和尚道:“一場意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