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笑道:“我可沒這方麵的才華。”心中暗忖,要不哪天跟白蘭聊聊,讓她幫許家也寫一部家族史,不過自己可沒錢給她,大不了犧牲點體力。
林思瑾道:“你要是不反對,把這個素材給我,我試著寫出來。”
許純良有些詫異地望著林思瑾:“啥?您會寫?”
林思瑾笑罵道:“看不起我?彆看我在這裡工作,我業餘時間還從事文學創作的。”她起身走向書架,從裡麵找了一本《大院子弟》遞給許純良。
許純良翻看了一下,主要是看作者簡介,筆名林清俠,原名林思瑾,中作協會員,從事文學創作二十餘年,出版多部,斬獲十多個國內文學獎項。
許純良嘖嘖讚道:“厲害啊,乾媽,您是作家!我就覺得清雅姐身上的文藝細胞哪來的,原來都是從您這兒傳承過去的。”
林思瑾道:“這倒不假,葉昌源那個利欲熏心的家夥可沒什麼文藝細胞。”
許純良從包裡掏出一支筆,讓林思瑾現場辦公,給自己簽名,這本書他得帶回去好好欣賞。
林思瑾道:“我說的話可是認真的。”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沒問題,不過我就一個要求,您得把我們許家寫成正麵的。”
林思瑾笑道:“這還用你說,又不是紀實文學,我肯定會把名字招牌隱去,不過你跟我說的隻是故事,我還得搜集素材,什麼時候安排我跟你爺爺見上一麵。”
許純良心說我爺爺剛走,靈機一動道:“乾媽,要不您找個機會去東州走一趟,我帶您現場看看,順便再去趟濟州古城,看看老宅子,裡麵有許多大爺爺留下的東西。”
林思瑾道:“好啊,肯定實地考察更好,這樣吧,我爭取下個月去一趟。”
許純良連連點頭。
林思瑾道:“對了,最近有沒有見清雅?”
許純良如實回答。
林思瑾讓他有時間多開導開導葉清雅,葉清雅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又沒幾個朋友,當母親的還是非常擔心她現在的狀況。
許純良道:“乾媽,您既然這麼關心她,為什麼不親自找她聊聊,你們母女倆多大仇啊?還真打算老死不相往來?”
林思瑾歎了口氣道:“她從小就偏向葉昌源,總覺得我們這個樣子全都是我造成的。”
許純良道:“清雅姐還是蠻通情達理的。”
“你是說我不通情達理?”林思瑾把眼睛一瞪,不過她馬上又歎了口氣道:“過去我一邊要工作,一邊還沉迷寫作,對她的關心的確有些不夠,難怪她疏遠我。”
許純良道:“要不要我幫你們娘倆創造一個機會?”
林思瑾搖了搖頭:“沒必要,見麵估計說不幾句話就吵起來了。”
她既然都這樣說了,許純良剛好不攬這個麻煩,他認為其中應該另有隱情,如果單單是林思瑾所說的原因,應該不至於母女倆形同陌路。
此時警方打來了電話,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去配合調查一下情況,就是趙飛揚被打那件事。
許純良覺得這事兒有些無厘頭,不是已經抓住罪魁禍首唐天一了,又讓自己過去乾什麼?
負責接待許純良的是一位姓董的老警察,他對許純良也很客氣,主動和許純良握了握手:“許先生,謝謝您能夠抽時間過來配合調查。”
許純良道:“不知我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
老董請他坐:“是這樣,我們了解了一下案情,得知當晚你和趙飛揚一起吃飯。”
許純良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不過他被人圍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老董笑道:“趙飛揚過去是你的領導吧?”
許純良道:“我在長興醫院工作過一段時間,他是那裡的院長。”
老董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許純良。
許純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會,老董自己點上了一支,許純良觀察了一下他熏黃的手指判斷出這是個老煙鬼。
老董道:“你跟唐天一也熟悉吧?”
許純良道:“我揍過他兩次。”沒什麼可隱瞞的,隻要警方調查就會發現這些過去。
老董笑了起來:“他應該挺恨你的吧?”
許純良道:“恨有什麼用啊,我是懲惡揚善,為民除害。”
老董道:“按照正常的邏輯,他是不是應該找人連你一起都報複了?”
許純良發現老董挺聰明的,肯定發現這件案子沒那麼簡單,他搖了搖頭道:“他不敢,我接受過專業訓練,打架方麵我在行,說句大話,如果當時我在場,挨打的就不會是趙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