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木蘭啐道:“明明是我跟你學壞了才對。”她認為許純良提議找人扮演夏侯尊的計劃有些異想天開,怎麼可能將一個人扮演得惟妙惟肖,四大長老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想要把他們給蒙混過去可沒那麼容易。
許純良可不是異想天開,他從曹新衛修煉地的鐵皮櫃裡找到了一本《千肌變》,那本書就是易容的,可以說是高階易容術,書內詳細說明了通過改變麵部肌肉來模擬他人的方法。
普通人就算得到了那本書也不可能領悟透裡麵的方法,可許純良就不一樣了。
夏侯木蘭去中醫藥管理局事情辦理的非常順利,中午回到酒店,許純良提出要跟她去家裡看看。
夏侯木蘭帶著許純良來到位於南鑼巷的四合院,這裡鬨中取靜,宅子是她父母於上世紀九零年代買下來的,當時沒多少錢,現在價格已經超過了三億。
夏侯木蘭兩年前又將這裡重新裝修過,因為多數時間都在譙城的木蘭基地,京城她每年過來的次數不多,這裡進行了托管,每隔一周都會有人過來打掃維護。
夏侯木蘭來此之前通知了托管公司,昨天已經進行了全麵清理,夏侯木蘭要求這三天內托管方都不要過來打擾。
許純良望著這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不禁感歎,有錢真好,看到噴水池正中魚躍龍門的雕塑,許純良故意道:“這魚真大。”
夏侯木蘭俏臉一熱:“雕塑罷了。”
許純良道:“對,再大也缺乏生命力。”
夏侯木蘭望著水池中的錦鯉道:“真實的生命方才生機勃勃。”
許純良愕然望著夏侯木蘭,果然被自己帶壞了,居然說出了這等虎狼之詞。
夏侯木蘭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指著前麵為他介紹房屋的布局,趕緊把這篇給翻過去。
許純良望著夏侯木蘭含羞帶怯的樣子,的確有些生機勃勃了。
夏侯木蘭從他走路的架勢覺察到了什麼,真是服了他旺盛的精力,這廝是不知疲倦的永動機嗎?就算是捕魚也得有曬網的時間。
夏侯木蘭帶著許純良去客廳坐下,許純良還是坐著舒服一些,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厚著臉皮向夏侯木蘭解釋道:“你應該知道,我最近剛剛進入了先天境,所以身體的一些部分總是不受掌控,很容易受到刺激。”
夏侯木蘭道:“我可沒刺激你。”本想給許純良泡茶,想了想最後給他拿了瓶冰鎮王老吉,讓他好好去去火。
許純良望著牆上的一幅書法,寫得是《木蘭詩》——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歎息。
過去真沒覺得有啥,可現在讀起來這首詩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夏侯木蘭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也覺得這首詩怎麼就跟她昨晚的寫照一樣,不行回頭得收起來,這首詩看著讓人尷尬,主要是她也叫木蘭,剛好又有些應景。
夏侯木蘭向許純良道:“我出去一下,你先喝茶。”
許純良點了點頭,看到夏侯木蘭拎著小包出去,估計是去換裝備了。
許純良趁著這會兒功夫玩起了千肌變,打算給夏侯木蘭一個小小的驚喜。
夏侯木蘭十多分鐘後回來,看到客廳背身站著一人,穿著一身黑色唐裝,這身形看起來太熟悉了,稍微有些佝僂的背部,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嫌大。
夏侯木蘭眨了眨眼睛,許純良呢?自己才出去了十多分鐘,一個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身材縮水太多了吧,而且衣服也不一樣,這個人什麼時候來的?許純良去了哪裡?
對方咳嗽了兩聲,夏侯木蘭聽到這熟悉的咳嗽聲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聲音分明是曹新衛,他不是死了嗎?
“你……你是誰?”夏侯木蘭悄悄從手袋中取出電擊棒,她帶了不少裝備以防萬一。
對方緩緩轉過身來,映入夏侯木蘭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孔,這分明就是曹新衛,一股冷氣從夏侯木蘭的脊背躥升起來,直達她的顱頂,她整個人都僵直了,目瞪口呆地望著曹新衛,一模一樣,不對,除了頭發烏黑,曹新衛的頭發幾乎都白了。
“木蘭,你不認得我了?”這聲音更是挑不出半點破綻。
夏侯木蘭心說活見鬼了,不可能,曹新衛明明已經死了,剛才隻有許純良在這裡,院門關的緊緊的,而且擁有著頂級的安防措施,不可能有人潛入她不知道,想起許純良之前的話,夏侯木蘭瞬間冷靜了下來。
曹新衛不可能複生,唯一的可能就是許純良找了一個替身來扮演曹新衛,他上午就提議過。
夏侯木蘭厲聲道:“許純良在什麼地方?快說!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那你說說,究竟要對我怎麼不客氣?”對方的聲音突然變成了許純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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