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基本可以斷定,四位長老中的某人和圓融、武援義串謀,計劃好了在今天向夏侯木蘭發難,隻是自己的出現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但是並未中止他們的計劃進行。
許純良望著武援義道:“大哥彆來無恙。”
武援義歎了口氣,陰陽怪氣道:“門主折煞我了,我隻是一個被疲門舍棄的棋子,哪配當您的大哥!”
圓融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江湖中人最重就是一個義字,當年若不是你,他早就死了,哪還有命當什麼門主!”
許純良心說這和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武援義一唱一和,分明早就串通一氣,今天老子要是不來,夏侯木蘭肯定無法應對這個場麵。
夏侯木蘭也暗暗擔心,武援義和夏侯尊結拜的事情她知道,可從時間推算,他們結拜的時候,曹新衛已經害死了父親,真正結拜的是武援義和曹新衛,目前並不清楚武援義知不知道內情,如果武援義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門主是假的,那麼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
夏侯木蘭怒視圓融道:“一個出家人還請自重,疲門的事情何時輪到你說話了。”
許純良淡然笑道:“木蘭,這裡沒你的事,讓他說。”
武援義道:“能見到門主也算是意外之喜,對了,伱已經將我逐出疲門,那我自然也沒資格再稱呼你為門主,不如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吧,夏侯尊,當年你答應過我什麼還記得嗎?”
許純良現在幾乎能夠斷定,武援義應該知道曹新衛假冒夏侯尊一事,今天的事情開始變得有些棘手。
孟懷義道:“武先生,今天大家都在這裡,你若是想談就好好談,何必讓他們用弩箭指著我們,這對門主乃是大大的不敬。”
武援義勃然變色,冷哼一聲:“孟老頭,你給我閉嘴,我跟夏侯尊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了?”
六把弩箭同時指向孟懷義,孟懷義哭喪著臉道:“大家都是同門,有什麼話不好說?”
許純良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道:“武援義,本來我將你逐出疲門還心存歉疚,畢竟你當年救過我,現在看來,我做的事情無比正確。公是公,私是私,你要搞清楚欠你的是我,不是整個疲門。”
武援義笑道:“好一個公是公,私是私。好,那我問你一件私事,你姓夏侯,因何你的寶貝女兒姓曹?”
許純良和夏侯木蘭內心同時咯噔一下,武援義既然這麼問就證明他肯定知道內情。
許純良歎了口氣道:“老武,你真是八卦啊。”他意識到有些不妙,今天武援義派人是奔著撕破臉皮而來,如果當場揭穿他就是曹新衛,那麼局麵會變得更加混亂。
許純良望著查有良道:“我疲門
身為執法長老的查有良對門規倒背如流:“非生死大仇不得暗算對手,若有私仇隻對本人,不得欺淩其家屬子女,如有違背者立刻逐出門戶。”
“三十一條呢?”
“疲門子弟需尊敬長輩,不可以下犯上。更不得與尊長交手反目,違者殺無赦!”
許純良不緊不慢道:“老武,認為逐月害死了你的兒子本是私仇,按照門規,你找逐月報複就是,可你還涉及到了許多無辜,我將你逐出門戶冤不冤枉?”
武援義冷哼一聲:“誰敢擋我報仇就是我的仇人。”
許純良道:“你想報仇,你隻管自己出手,為何還要蠱惑同門,以重金利誘同門幫你殺人,嚴洪其實是壞在你的手裡。”
圓融咬了咬牙,夏侯尊這話沒有說錯,如果不是武援義利用侄子,他也不會搞得生死不明,可無論怎樣,你夏侯尊見死不救總是不對。
許純良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為何不將你雇傭嚴洪的真正目的說出來?你不說,我替你說,因為你想利用這件事將我們整個疲門拖入泥潭,甚至引發疲門和蘭門的對立。”
武援義嗬嗬冷笑:“夏侯尊你休要信口雌黃,嚴洪是不是已經死在你的手中?”
黃望麟和翟平青對望了一眼,兩人內心都是一沉,武援義這個人當真居心叵測,夏侯尊將他逐出疲門是正確的,如果任由他繼續留在疲門,肯定會搞出更大的亂子,說不定會連累到在場的每個人。
圓融道:“你究竟把嚴洪怎樣了?”
許純良道:“嚴洪被人利用在先,犯錯之後不知悔改,反而帶著一幫對頭混入基地,意圖對我不利,查有良,這樣的人是不是違背了門規?”
查有良一字一句道:“殺無赦!”
圓融內心涼了半截,其實他早就料到嚴洪凶多吉少,隻是心中尚存一線奢望,本來今天是要聯手武援義對夏侯木蘭發難,但是沒想到夏侯尊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