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接到了劉海餘的電話,他語氣有些嚴肅,告訴許純良,根據目前技術部門對黑燕手機的破解,發現她和多起走私盜竊案件有關,他們這個犯罪組織作案多起,和她一起被捕的六人全都有案底。
許純良認為劉海餘給自己打這個電話有些多餘,自己隻負責給他提供情報,並不是他的搭檔,許純良隻關心什麼時候能把武援義繩之於法,至於黑燕這幫人都是小嘍囉,把他們抓起來隻是為了找出武援義。
劉海餘道:“還記得太白鬼市嗎?”
許純良當然記得,當時劉海餘把他給套路到了那艘船上,也是在那艘船上遇到了黑燕:“老劉,你有話明說,彆繞彎子。”
劉海餘道:“他們這夥人可能在盜掘水下沉城的文物。”
許純良微微一怔,水下沉城?不就是巍山湖下麵的那座古城遺址。
劉海餘簡單解釋了一下,最近在市麵上發現了一些西漢文物,這些文物非常珍貴,他當時在太白窪臥底,幾次出入太白鬼市就是為了這件事。
許純良道:“那就好好審問他們,找到證據就把這幫人給抓起來唄。”
劉海餘道:“你認識薛仁忠嗎?”
許純良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劉海餘道:“那你一定認識白慕山吧?”
許純良道:“認識,他是南江師範大學曆史係教授,我跟伱提過啊,這個人專門研究龍骨,他也去過濟州,找時太平買過龍骨。”
劉海餘道:“這個薛仁忠是專門做古董生意的,他們那一行有南薛北謝的說法,北謝指得是有謝大煙袋之稱的謝伯祥,南薛就是薛仁忠,他們兩人的曆史都不是那麼的乾淨,兩人一個主要做乾坑生意,一個主做水坑生意,這個薛仁忠就是做水坑生意的,他兒子薛安良博士在讀,導師就是白慕山。”
許純良現在明白了,沒想到薛安良還有這樣的背景,難怪他爹讓他去學曆史考古,看來是為了子承父業做準備,現在撈偏門也講究專業性了,對學業水平的要求越來越高。
劉海餘道:“白慕山背後的金主是赤道資本的欒玉川,我聽說你們醫院在跟赤道資本談合作,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搭檔,我都要提醒你一下,欒玉川這個人的背景有些複雜,你跟他們打交道要小心一些。”
許純良道:“老劉,你跟我透露透露,是不是已經盯上他們了?”
劉海餘道:“也不能這麼說,隻是這個人的發跡過程非常神秘,目前還沒有發現他有過任何違法的行為。對了,你跟赤道資本的墨晗不是很熟悉嗎?有機會你可以找她了解一下。”
許純良意識到劉海餘是在給自己下套,先用話術激起自己的好奇心,然後再往他想要的目標對自己進行引導,許純良道:“行,我有發現馬上聯係你。”
許純良幾個就去附近的龍蝦館隨便吃了點,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陳千帆讓司機將許純良送回酒店,明天就是他們這次集中學習最後一天,陳千帆打算跟許純良一起回東州實地考察一下,讓許純良不用訂車票了,坐他的商務車一起過去。
許純良往酒店走的時候,徐穎打電話過來了。
她有些歉然道:“小許,這個時候打擾你實在是不好意思,可我思來想去還是想跟你好好談談。”
許純良道:“行,您約時間。”
徐穎道:“越快越好,如果不耽誤你休息的話……”
許純良聽出她的意思就是馬上見麵,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在酒店的行政酒廊等您。”
二十分鐘後,徐穎就來到了地方,提前點好酒等待的許純良朝她揮了揮手。
徐穎笑了笑來到他麵前,許純良起身幫她拉開了椅子。
徐穎說了聲謝謝坐下。
許純良之所以答應和她見麵,是因為徐穎這個人做事非常理智,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她也不會找自己。當然許純良也想過,徐穎找自己的原因十有八九是為了趙飛揚,如果是求他幫忙,許純良肯定不會答應,他不會插手趙飛揚的事情。
徐穎又點了一杯檸檬水,喝了口冰鎮檸檬水,她再次致歉:“不好意思啊,這麼晚打擾你。”
許純良笑道:“徐姐,您跟我客氣什麼?這麼晚來找我不是為了喝酒聊天吧?”
徐穎道:“唐天一死了。”
許純良心中一怔,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也大吃一驚,剛剛才聽說趙飛揚和唐家已經達成了諒解,他不再追究唐天一的責任,那幾個打他的肇事者也推翻了之前的口供,本以為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卻想不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怎麼可能?他不是被拘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