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心中明白,周書記兩口子登門拜訪,的確有甄純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現在和葉家的關係,周書記是葉老一手提拔起來的,他不可能不了解其中的門道。
周書記跟許長善寒暄了幾句,很是低調謙遜。
許長善漸漸也就適應了,笑道:“德明沒跟你們一起過來?”
周書記道:“他啊,最近去香江讀書了。”
連許純良都不知道這件事,有些詫異道:“他不是在京城讀嗎?”
周書記道:“中文大學的交換生,一年,剛好學校有這個機會,他就申請了,沒想到還真通過了。”
舒瑤道:“兩個孩子感情挺好的,我們也支持,去那邊讀書至少不用整天飛來飛去,我們兩口子那點工資都被他折騰到機票上了。”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許長善道:“好啊,德明又聰明又穩重,我那個外孫女從小嬌生慣養的小性子多了點,你們要多包涵啊。”
周書記笑道:“甄純那孩子心地善良,而且最重要是她對我們家德明特彆好。”
許純良悄悄觀察舒瑤的表情,發現周書記提起甄純的時候,她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這才放下心來,看來甄純挺對舒瑤的脾胃。
周書記又問起許純良最近的工作狀況,許純良簡單進行了一個彙報。
周書記連連點頭,心中稍感安慰,其實東州燒烤事件真正指向的那個人是他,當初如果他願意完全可以將傅國民他們保下來,隻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已經沒心情去顧及這些小事了,想想對這些人還是有些歉疚的,尤其是傅國民,如果自己沒有把他調回東州成立文旅局,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縱有遺憾也無法挽回了,周書記喝著茶,心中默默想著,當時代拋棄你的時候連一聲招呼都不會打,這段時間他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許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葉清雅,葉清雅這次是受師姐淩紅舟的邀前來參加東州文旅博覽會的。
過去她對此類社會活動沒有任何興趣,這次過來可不是衝著師姐淩紅舟的麵子,可她幾乎沒做任何的猶豫就接受了邀請,其中的原因她非常清楚。
葉清雅來到東州
許純良出門將葉清雅迎了進來,途中告訴她周書記夫婦也在,葉清雅聽說這件事反倒有些猶豫了,她和周書記也算熟悉,隻是在許家遇到會不會讓人多想?
許純良道:“他是來探望我爺爺的。”
葉清雅從他的話得到了啟發:“對了,我這次過來也是受了爺爺的委托來探望許爺爺的。”
葉清雅進門的時候,周書記夫婦都起身相迎,按理說長輩不必如此,但是葉清雅的出身決定周書記夫婦怠慢不得。
葉清雅先叫了聲許爺爺,送上禮物,這才叫了聲周叔叔,她和舒瑤並不熟悉。
舒瑤熱情地牽住葉清雅的手道:“清雅,伱不記得我了,你小時候阿姨還抱過你呢。”,舒瑤很少跟彆人這樣套近乎,可葉清雅不是彆人,她是葉老的孫女。
周書記過去和葉昌源搭過班子,這段曆史葉清雅是知道的,經舒瑤提醒努力回憶,好像有那麼點模糊的印象,她笑了笑道:“舒阿姨好,您保養得還是那麼年輕漂亮。”
舒瑤笑道:“有嗎?”
周書記道:“人家清雅就是客氣,你還當真了。”
舒瑤說了句討厭,大家都笑了起來,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周書記也沒有打算打擾太久,他晚上還有個歡迎宴會要出席,就此告辭。
許長善起身相送,周書記讓他留步,許純良將周書記夫婦送到車前,周書記讓舒瑤先上車,站在車邊對許純良道:“小許啊,看到你今天的成績我非常欣慰,過去讓你跟著我受了不少的委屈。”
許純良心說我可沒資格跟著你,不過以人家的身份能說這種話已經相當不容易,許純良道:“周叔叔,您彆多想了,現在最重要就是保重身體,以後您兒子兒媳婦還指望您看孫子呢。”
周書記哈哈笑了起來,心中有種莫名的惆悵,他的體製之路的確已經走到了儘頭,現在是時候考慮頤養天年了。
上了車揮了揮手,許純良朝他揮手,等汽車走遠才離去。
舒瑤看到丈夫表情複雜,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感到他的手有些涼,柔聲道:“空調是不是有些涼?”
周書記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在想啊,小許這孩子真是不錯,可惜我沒幫上他什麼忙。”
舒瑤笑了起來:“人家還要你幫忙,你剛剛沒注意到清雅的目光。”
周書記愣了一下,這方麵終究還是女人心細,現在回想起來,葉清雅雖然刻意控製,可望著許純良不經意流露出的目光仍然透著甜蜜,難道這兩個孩子,周書記沒往下想,年輕人的事情他們還是彆八卦了。
舒瑤道:“各自有各自的福分,對了小許和梅如雪真分了?”
周書記道:“我也是聽說。”
舒瑤道:“我實在鬨不明白,這喬如龍到底什麼情況?放著這麼好的老婆不要……”
周書記看了她一眼,舒瑤頓時閉口不說。
葉清雅陪著許老爺子聊了會天,中途師姐淩紅舟打電話過來,問她怎麼還沒到晚宴現場,葉清雅找個借口推了。
許純良知道葉清雅喜歡清淨,建議她可以在家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