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回到家,看到書房亮著燈,敲了敲門走進去,看到爺爺正在燈下聚精會神地寫著什麼。
許純良笑道:“爺爺,這麼晚了還這麼用功?”
許長善將毛筆擱在筆架上,一臉慈祥道:“最近沒什麼事情,就琢磨著把這些年行醫的心得體會寫下來,人活一輩子總得留下點什麼,希望對後人有些啟發。”
許純良道:“您還青春年少呢,時間對您來說長著呢。”
許長善哈哈笑了起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我打算請清雅吃頓飯,你約個時間唄。”
許純良道:“沒必要吧,我明天陪她去巍山湖玩玩,您老要是有興趣,一起過去。”
許長善搖了搖頭道:“你們年輕人出去玩,我就不當累贅了。”他明顯有些話想說,可欲言又止。
許純良道:“爺爺,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嗎?”
許長善道:“你都這麼大了,是非對錯分得清楚,不用我交代,對了,伱爸最近跟你聯係過沒有?”
許純良搖了搖頭:“沒有。”
許長善道:“你沒有主動跟他聯係過?”
許純良道:“聯係他乾什麼,我又不缺錢,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我還是彆打擾他的好。”
“不是說他離婚了?”
許長善表麵上不關心這個兒子,可實際上心中還是牽掛的很。
許純良看出爺爺想他了:“得嘞,我現在就聯係。”
“算了,這麼晚了都。”
許純良笑了起來:“有時差的,他們那邊大白天呢。”
許純良直接連了微信視頻,過了好一會兒,那邊方才有人接了電話,陽光很好,金光燦爛的,不過定睛一看,是個金發碧眼的沙灘美女,晃眼的是對方一頭金色的頭發。
許家軒在電話中罵了一句,顯然責怪那洋妞接了他的電話,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雖然是驚鴻一瞥,爺孫倆還是看到了那乍現的春光。
許長善氣得臉色鐵青,成何體統,真是成何體統,孫子都這麼大了,這個兒子還是如此的不靠譜,見了就煩,不見還想。
許純良故意把電話遞給爺爺,許長善擺了擺手,示意他有多遠滾多遠,就當自己不存在。
許純良笑道:“老許同誌,哪兒呢?”
許家軒道:“夏威夷,度假呢。”
“自在啊,您這是打算紅旗插遍全世界啊。”
許家軒嘎嘎笑了起來,聽到這笑聲許長善就皺起了眉頭,不過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至少這不爭氣的東西還活著。
“兒子,我這叫打入敵人內部,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許長善在心底罵了一句不要臉,像當爹的說話嗎?
許純良也不方便在爺爺麵前說什麼,看到老爺子拚命擺手趕自己出去,估計老人家擔心許家軒汙染了他的耳朵。
許純良拿著電話出門。
許長善等孫子走後,搖著頭罵了一句:“沒正經的玩意兒。”唇角卻露出一絲掩藏不住的笑意,那不靠譜的東西到哪兒都吃不了虧。
許純良來到客廳坐下:“老許,不帶這樣的啊,剛才爺爺可都看見了。”
許家軒道:“他那是虛偽,心裡指不定樂開了。”
許純良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家軒照著金發美女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讓她邊兒去,彆擋鏡頭。
許純良道:“前陣子什麼情況?整天不開機,還以為你被人給綁架了。”
許家軒道:“遇到點麻煩,這狗入的老美,法律太特麼操蛋,想方設法地坑納稅人的錢,不過現在問題都解決了。兒子,你還算有良心,知道惦記我啊。”
許純良道:“彆自作多情,是爺爺想你,這世上都是爹惦記兒子,你見過哪家的兒子惦記爹?”
“說的也是啊,兒子,你越來越成熟了。”
許純良道:“今年中秋能回來吧?”
“爭取吧,最近我剛接了一個大項目,好不容易擠出兩天度個假,又被你們給逮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