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動脈被劃破後,因為壓力較高,通常導致短時間出現噴射性的出血,傷者會在短時間內出現腦部缺氧或者心臟缺血甚至會出現休克甚至死亡的現象。
喬如龍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遇到這種血腥的場麵他也慌了神,他試圖用手幫助潘衛東壓住傷口,可無論他怎麼用力還是壓不住,血仍然不斷往外噴,喬如龍徹底亂了方寸,大吼道:“快來人啊!”
剛才還圍著看熱鬨的人們,目睹如此血腥的一幕,一個個嚇得往後退,生怕麻煩找上自己。
就在此時,一位須發白的老者健步如飛,來到傷者麵前,大聲道:“讓開!”
這位老者正是許長善,他本來和林思瑾都要離開了,聽到菜市中傳來騷動,方才知道菜場內有人被抹了脖子。
許老爺子濟世為懷,雖然退休,但是他不能見死不救。
頸動脈被劃破的常規處理方法,應當
喬如龍雖然也幫忙按壓潘衛東的頸部,但是他的手法不夠準確,摁下去仍然無法止血,鮮血還是不住往外噴。
許長善用拇指壓迫破損部位兩端的頸動脈,在他的大力按壓下,傷口終於不再噴血,這樣的手法還可以防止空氣進入心腔。
林思瑾也隨後趕到,她首先阻止了幾個正在拍照的人,又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喬如龍道:“打電話叫醫院過來搶救。”
喬如龍這才如夢初醒般給趙飛揚打了電話,這是最快的請求救援方式,長興醫院就在旁邊,給趙飛揚打電話要比給120打電話反應快得多。
林思瑾也懂得一些醫學知識,在許長善的指導下,利用從旁邊藥店臨時借來的紗布進行包紮,利用繃帶卷壓迫傷口,通過傷者對側上臂緊貼耳部進行加壓包紮固定。
做完這一切,許長善讓喬如龍幫忙將潘衛東的身體擺成平臥位,適度抬高他的下肢,往他嘴裡塞了一顆回春堂秘製的回春丹。
此時長興醫院的醫護人員也抬著擔架趕到了,由院長趙飛揚親自帶隊。
發生在東明街市場的這場謀殺讓整個東州為之震動,犯罪分子簡直囂張到了極點,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也是潘衛東命大,剛好許長善就在附近,如果不是許長善
潘衛東術後送入了icu觀察,喬如龍對這裡非常熟悉,他也曾經在這裡接受過搶救。
趙飛揚看到喬如龍身上還沾染了不少的血跡,關切道:“沒事了,潘董已經脫離了危險,你先回去休息吧,衣服也該換了。”
喬如龍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有些疲憊地在連椅上坐下。
趙飛揚挨著他坐了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全都安排好了,潘董在這裡會得到最好的治療和照顧。”
喬如龍道:“有人想要他的命啊。”
趙飛揚道:“已經報警了,我們東州警方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說話的時候,有兩名警察朝他們走了過來,趙飛揚認識其中一個是陸奇,他有些詫異,他和陸奇也算是熟悉,知道陸奇去援疆了,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陸奇來到喬如龍麵前:“喬如龍先生嗎?”
喬如龍抬起頭,望著陸奇:“是我。”
陸奇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知現在方不方便?”
喬如龍點了點頭。
陸奇在喬如龍的身邊坐了下來,他向趙飛揚笑了笑,趙飛揚明白他的意思,人家這是讓自己回避。
趙飛揚起身道:“你們聊,我先去辦點事。”
趙飛揚離去之後,陸奇道:“喬先生,我們的對話會進行全程錄音,您不會介意吧?”
喬如龍淡然道:“伱隻管問。”
陸奇道:“根據我們的了解,受害者潘衛東遇襲的時候,您跟他在一起?”
喬如龍搖了搖頭道:“不準確,當時我們的確結伴去了東明街菜市場,可潘董遇襲的時候,我並沒有和他在一起,我是聽到驚呼聲這才發現他出了事情。”
“也就是說您沒有看清凶犯的樣貌?”
“沒有。”
陸奇道:“您和受害者是什麼關係?”
喬如龍道:“朋友,我跟他早就認識。”
陸奇道:“你們有沒有生意上的合作?”
“沒有!”喬如龍有些不耐煩地抬起手腕,此時荷東的老總潘天化趕到了,他臉色蒼白,風塵仆仆,得知兒子在東州遇刺,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裡。
喬如龍向陸奇道:“不好意思,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失陪了。”
喬如龍迎向潘天化,潘天化抓住他的手臂:“喬總,衛東他……”
“放心吧,手術非常成功,已經渡過了危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