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虎上次前往參加東州文廟剪彩,對張老太當眾喊冤的事情記憶猶新,詢問那件事現在調查的結果怎麼樣。
許純良道:“目前當初涉及到那件事的幾個嫌疑人都被抓起來了,具體案情還在審理中,文物也追回了好幾件。”
邢文虎道:“你們東州文旅要從這件事吸取教訓,千萬不要再發生同樣的事件。”
許純良道:“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我們東州最近麻煩事層出不窮。對了,您還記得潘衛東嗎?”
邢文虎當然記得,當初他閨女被馬忠要挾,他一怒之下利用自身影響力,在南江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春雷行動,影響最大的就是藏汙納垢的ommia夜總會,那個潘衛東就是夜總會的老板。
許純良把潘衛東前兩天在東州當街遇刺的事情說了。
邢文虎道:“如此說來,這些事的背後都有原因,嘉年廣場毀壞漢墓,私藏文物案也是有心人舉報的?”他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許純良掏出火機幫他點上。
邢文虎抽了口煙道:“純良啊,有些事情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也輪不到你去解決。你們汪書記是個聰明人,你能看清的事情,他肯定比你更清楚。”
許純良點了點頭,在這一點上邢文虎看的很準。
許純良也沒多耽擱,聊完事情就告辭離開,發現自己手機落車上了。
陸明還在停車場等著他,看到許純良過來,陸明把煙給掐了:“純良,你手機響了好幾次,看看是不是有急事?”
許純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幾個電話都是表妹甄純打來的,許純良給她回了過去,原來甄純也在南江,她晚上和男友周德明一起去周書記家裡吃飯,無意中提到許純良也在南江的事情,周書記讓她叫許純良過來吃飯。
許純良晚上本來和陸明約好了一起去喝酒,陸明聽說這事兒,讓他先去周書記那邊,他們倆什麼時候喝酒都一樣。
陸明打算去趟省文物局,跟相關部門接洽一下,這不是剛剛邢書記發話了,趕緊趁熱打鐵把考古水下沉城的事情列入日程。
陸明先把許純良送到周書記所住的小區,許純良快到之前給甄純發了條消息。
來到小區前,看到周德明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許純良下車的時候,陸明從後備箱給他拿了點土特產,去周書記家也不好空手。
周德明笑著迎了過來:“純良,讓你來吃飯,怎麼還買東西?”
許純良道:“東州特產,拿給周書記嘗嘗。”
周德明告訴許純良,奶奶來南江了,跟甄純聊天的時候得知許純良在南江,老太太特彆想見他。
進門之後,甄純迎了出來:“哥,您怎麼才來啊。”自從和周德明戀愛之後,這妮子的普通話也是突飛猛進。
許純良道:“我來南江又不是玩的,我得先把工作處理好。”
周老太聞聲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到許純良樂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小許!還記得我不?”
許純良笑道:“周奶奶,我怎麼能忘了您呢,我還打算過陣子和甄純一起去您老家探望您呢。”
周老太笑道:“聽你說話我就高興。”
周書記的夫人舒瑤也出來了,跟許純良打了聲招呼,向周老太道:“媽,您去聊天吧,廚房交給我。”
周老太道:“交給你?你行嗎?”老太太轉身又去了廚房。
舒瑤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這個婆婆對她的態度一直如此,從來都沒有好過,本來打算帶她一起來南江生活的,可她非得堅持回老家,這次如果不是周德明去接她來南江過兩天,老太太還不願意來。
舒瑤道:“你周叔在書房呢。”
周德明帶著許純良去了書房,周書記正在裡麵打電話,許純良本想退出去,周書記馬上跟對方說家裡來客人了,不聊了,掛上電話向許純良招了招手:“純良,來,進來坐。”
許純良去他書桌對麵坐下。
周書記道:“你小子來南江也不知道過來看我,要不是我讓甄純請你,你還不打算過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