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化向他的兩名手下道:“馬上召集人馬去明湯山。”
許純良道:“如果想他們母子平安就彆這麼乾,萬一打草驚蛇,就前功儘棄。”
潘天化望著許純良:“你說怎麼辦?”
許純良道:“我跟他過去,你兩刀捅得不是時候啊。”
潘天化有些後悔,還好兩刀捅在唐經緯的同一條腿上,不然這貨連路都走不了了。
許純良為唐經緯點穴止血,又用金創藥幫他處理了傷口,拍了拍唐經緯的肩膀道:“麻煩你帶我去明湯山農場去一趟。”
唐經緯就像個傻子一樣:“好!”
許純良道:“外麵有不少警察盯著,咱們最好分頭行動。”他走到一邊,掏出手機給喬如龍打了個電話,讓喬如龍在門口製造混亂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兩人約定十五分鐘後統一行動。
十多輛奔馳停在唐經緯所住彆墅區的外麵,喬如龍從車內出來,率領數十人向小區內走去。
負責監視的警察馬上將這一情況報告給柳青山,柳青山真是頭疼不已,這個喬如龍非但幫不上忙還給他不停添亂,他考慮了一下,讓所有附近的警察阻止喬如龍進入小區,同時派出增援。
喬如龍再次前往唐經緯家中鬨事的事情很快被通報給了喬遠江,喬遠江知道自己的話對侄子沒有任何作用,隻能硬著頭皮去了父親的房間。
喬老一直都沒睡,他在等待著最新的消息,看到兒子進來,喬老點了點頭:“有消息了?”雖然喬如龍剛剛在電話中告訴他是喬遠江向唐經緯透露了齊爽母子的秘密,可喬老並未有任何表露。
喬遠江把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了父親,歎了口氣道:“如龍真是太任性了,警方都沒有證據證明是唐經緯做的,他糾集那麼多人去登門挑釁豈不是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他就算不考慮自己的前程也要考慮咱們喬家的麵子。”
喬老冷冷望著喬遠江道:“喬家的麵子?”
喬遠江被父親看的一愣,趕緊解釋道:“我是說,他不應該表現得太激動,萬一被人查出他和齊爽母子的關係,這件事就更麻煩了。”
喬老道:“如果伱的妻兒丟了,你會不激動?你會不在乎?”
喬遠江道:“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再激動也於事無補,眼前的狀況隻能讓專業的人去做專業的事,要相信警方的辦案能力。”
喬老道:“他敢登門去質問唐經緯,至少證明他身上還有些血性,我怎麼看不到你身上有絲毫的血性?”
喬遠江愣住了,一臉委屈道:“爸,能動用的關係我都動用了,我知道您心急,可是我跟您一樣著急,那孩子是我的孫子啊。”
喬老緩緩搖了搖頭:“你跟唐經緯到底是什麼關係?”
喬遠江道:“普通朋友。”
“遠江,你撒謊的時候從來都不敢麵對我的目光。”
喬遠江鼓起勇氣抬頭望著父親,不過在喬老犀利如刀的目光下又再次低下頭去。
喬老道:“齊爽母子的事情是你透露給唐經緯的吧?”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
喬老道:“也許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呢。”
喬遠江道:“爸,我知道您一直都覺得我沒用,可我再沒用,再蠢,也不會出賣自家人,齊爽的事情不是秘密,如龍在東州出車禍的時候,齊爽就在車內,有心人早就偷偷調查了。”
喬老道:“有心人是誰啊?”
喬遠江道:“爸,難道您懷疑我串通外人坑害自己的侄子?之前我是不是勸過您,如龍車禍之後就不要讓他在華投繼續乾下去了,可您就是不聽我的意見,如果他在華投能夠安分守己也就算了,可他非要扶植齊爽搞什麼投資公司,在海外折騰也就罷了,非要來內地投資,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喬老端起茶杯,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喝了口茶之後,沉聲道:“你們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喬遠江道:“他為什麼懷疑唐經緯?因為他利用唐天一的事情要挾過唐經緯,逼迫唐經緯將長興醫院的股份低價轉讓給了濟世醫療投資有限公司,這個濟世醫療投資有限公司目前的負責人就是齊爽,唐經緯的兒子唐天一在京城出事後送到了戒毒所,沒多久就自殺死了,所以如龍和唐經緯接下了梁子。”
喬老道:“所以唐經緯就用這樣的手段報複如龍?”
喬遠江道:“隻是如龍這麼認為,他有證據嗎?他從小到大就是這個樣子,傲慢自大,目空一切,他這樣的性格得罪的人多了,您不知道我這些年為他擋了多少事,我隻是怕您擔心沒有告訴您罷……”
喬老忽然抓起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茶杯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撒了一地。
喬遠江嚇得停下說話,對父親的畏懼是深植入骨的。
喬老道:“照你看,是不是唐經緯做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反正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他一直遵紀守法,不過他現在的處境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