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躺在浴缸裡拿起鏡子照著自己的麵孔,讚道:“還是我自己這張臉長得好看。”
外麵傳來房門開啟的聲音,有人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許純良頓時警覺起來,他穿上浴袍,燈光卻突然熄滅了。
許純良隨手抓起洗漱台上的肥皂,必要時可以投擲出去,以他的出手,高速擲出的肥皂一樣能造成致命的傷害,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潛入他的房間,還挑在他洗澡的時候。
許純良緩緩拉開盥洗室的房門,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忽然笑了起來:“姐,趁著客人洗澡溜到客人房間,你禮貌嗎?”
黑暗中響起逐月咯咯的笑聲,她打開了燈光總控,室內頓時大亮。
逐月坐在床頭,迷人的剪水雙眸春意盎然地望著許純良:“誰讓你不插門。”
許純良道:“你真想進來,什麼門也擋不住啊。”
逐月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了大床,婷婷嫋嫋向窗前的沙發走去,優雅地坐在沙發上,肢體形成了一個極具誘惑的曲線。
許純良道:“什麼時候來南江的?”
逐月道:“這兩天我一直都在南江。”
“喲,早知道我喊伱喝酒了。”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沒事的時候,你才不會想到我。”逐月的語氣有些幽怨。
許純良去倒了兩杯紅酒,其中一杯遞給了逐月。
逐月道:“可以啊,為了前大舅子連疲門都動用了,看來你對梅如雪還是餘情未了。”
許純良道:“跟她沒關係,主要是人家把求救電話打到我手機上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再說了,小孩子是無辜的,我最煩挑小孩子下手的混賬玩意兒。”
他在逐月身邊坐下,吸了吸鼻子:“姐,你這香水真好聞。”
“哪裡好聞?”
許純良向她挨近了一些:“我還真不清楚,有些地方我聞過,有些地方從來沒聞過,沒有比較沒有發言權。”
逐月啐道:“離我遠點,你小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嘴上雖然這麼說,可身體卻沒有遠離許純良的意思。
許純良跟她碰了碰酒杯:“姐,蘭令可以收回來了,聽說人已平安就回。”
逐月意味深長道:“你出手了?”
許純良道:“我倒是想出手,可人家沒給我機會,據聽說潘天化單槍匹馬把齊爽母子救出來了,這父愛還真是偉大。”
逐月笑道:“聽說老潘被警察弄進去了。”
許純良道:“他不會有事吧?”
逐月道:“綁匪中的一個是唐經緯過去的司機,姓耿。”
許純良並不清楚這其中的關係,對他來說救出齊爽母子就算完成了任務,對自己有了交代,對梅如雪也算是有了交代,過去喬如龍曾經幫他搞定了醫生資格證,和執業證書,這次的行為權當是還了喬如龍的這個人情,現在是喬家欠他多一些。
逐月接下來的話讓許純良吃了一驚。
“那個老耿倒是硬氣,去醫院不久就服毒自殺了,估計是擔心自己熬不過警方的審訊,把幕後的指使者供出來,所以選擇一了百了。”
許純良道:“自殺了?那不是說線索中斷了?”
逐月道:“就算警方目前沒有將唐經緯治罪的證據,老潘也不會饒了他,估計潘衛東被割喉的事情也是唐經緯乾的。”
許純良道:“你打算介入這件事?”
逐月搖了搖頭道:“不會直接介入,幫他查出真相倒是沒什麼問題。”通過這件事,她和潘天化之間的矛盾有所緩和,以此換來潘天化對姬佳佳的支持,對疲門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許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專案組負責人柳青山打來的電話。
柳青山告訴他人質已經救回來了,其實許純良跟這件事的關係不大,按理說柳青山沒必要專門給他打這個電話,許純良琢磨著,柳青山現在也懷疑自己做了什麼。
想起射進老耿眼中的鋼針,許純良暗歎大意了,當時隻顧著救人,把這件事給忽略了,走的時候,應該把鋼針給取出來。
掛上電話,傳來微信提示音,看了一眼,卻是梅如雪發來了一條消息,兩個字——謝謝!
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其中包含著許多的意義,許純良一度被她給拉黑了,這就證明梅如雪又把他從小黑屋裡放了出來,也證明梅如雪認為今晚齊爽母子是許純良救出來的。
許純良想了想,還是沒給她回消息,這次讓喬家欠自己一個大人情,我看以後喬如龍之流還在我麵前擺譜不。
逐月道:“你和夏侯木蘭的關係何時變得如此密切了?她居然肯為了你發杏林令。”
許純良笑道:“你怎麼知道她是為了我?也許是彆人找她幫忙呢,潘天化的人脈也很廣。”
逐月道:“我聽說她接手了仁和堂的股份,還要投資你們東州傳染病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