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陽笑道:“你可冤枉我了,我當時跟汪書記說我忙不過來,汪書記接著就點了你的名,他一直都欣賞你,伱本身又有相關工作經驗,所以才覺得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陸奇道:“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對你來說是好事。”
許純良道:“我啥時候跌倒了?”
陸奇笑道:“我說錯了,你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許純良道:“你要是能喝酒我非得灌趴你,你才小強呢。”
陸明道:“小強有什麼不好,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應該有小強的精神。”
秦正陽道:“是啊,要是在工作上都有打不死的精神,什麼革命事業不能成就?”
許純良道:“乾革命事業可以,但是我不能不明不白啊,我現在是傳染病院的編製,去指揮部指手畫腳算怎麼回事兒?也不能服眾啊。”
秦正陽聽出他是在要官,微微一笑道:“汪書記都說了,誰敢不給你麵子。”
許純良道:“咱彆避重就輕,這事兒您得幫我反映反映,您要是不說,我直接找汪書記。”
秦正陽道:“得嘞,我幫你反映,汪書記最近工作特彆忙,你得給我點時間。”
秦正陽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探討下去,轉向陸奇道:“陸奇,嘉年廣場的案子有眉目了嗎?”
陸奇歎了口氣道:“段遠鴻倒是認了,可唐經綸嘴巴太嚴,怎麼都不承認,今天我之所以晚來就是因為他,他說有重要情況想反映,可見麵之後,說我級彆不夠,又說嘉年廣場這件案子是有人故意捅出來,真正的目的是要收割他們唐家的財富,純粹是給我製造障礙,轉移我的注意力。”
秦正陽沒說話,陸明悄悄在桌下踢了弟弟一腳,有些話真不能在外麵說。
許純良道:“唐經綸本來就是個滑頭,不過他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長興醫院、嘉年廣場都是他們兄弟倆手中的優良資產,最近事件頻出,這背後肯定有推手啊。”
範理達很少說話,此時趕緊舉杯岔開話題:“咱們同乾一個吧。”
許純良道:“還是範哥說話有水平,什麼場合說什麼話,要是今天有位女士,這話可不合適。”
眾人愣了一下,不過馬上悟了過來,同時大笑起來。
秦正陽笑罵道:“你最小,還沒結婚,說話可最風騷。”
陸明跟著道:“同乾一個就同乾一個,誰怕誰?”
眾人笑得更加厲害,剛才的敏感話題就算過去了。
當晚隻有陸奇沒喝酒,結束的時候,他主動提出送人,秦正陽提前打了電話,他老婆已經在門口等著接他了。
範理達家在附近走著回去,陸明跟他一起。
隻剩下許純良坐了他的順風車,陸奇道:“純良,我今晚是不是說錯話了?”
許純良道:“都是自己朋友,倒也沒什麼,不過唐經綸有句話說得不錯,這案子牽涉太廣,你hold不住。”
陸奇道:“你的意思是,唐家兄弟真被人給陰了?”
許純良道:“潘衛東被人割喉的案子有眉目了嗎?”
陸奇道:“懷疑是唐經緯找人乾的,現在唐經緯人都逃了,這案子一時半會也結不了。”
許純良道:“你去京城查到什麼了?”
陸奇猶豫了一下,不過他還是照實說了:“趙飛揚在京城挨打的事情和唐天一的確沒關係,打他的人中,有一個過去曾經在ommia夜總會乾過,是潘衛東的人。”
許純良故意問道:“潘衛東找人打趙飛揚乾什麼?”
陸奇道:“我還在查,反正肯定有原因。”
許純良歎了口氣道:“聽我話,這事兒你就彆查了,查出來對案情也沒什麼幫助。”
“你知道?”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都過去的事情了,收購長興醫院的濟世醫療你聽說過嗎?”
陸奇點了點頭。
“潘衛東是濟世醫療的股東……”許純良將其中的關係簡單說了一遍。
陸奇聽得目瞪口呆:“你是說,他們故意栽贓給唐天一,利用這件事逼迫唐經緯低價將長興醫院的股份轉讓給他們?”
許純良道:“我沒什麼證據,你也找不到證據,反正最後的結果是,唐經緯把長興給賣了。”
陸奇道:“所以唐經緯咽不下這口氣,就找人報複潘衛東。”
許純良道:“陸奇,這件事的背後很複雜,包括唐天一的死,我都覺得不可能是自殺,就那貨的尿性,他醉生夢死的日子都沒過夠怎麼可能自殺?隻能說潘衛東的事情可能是唐經緯找人乾的。唐經綸也沒說錯,這裡的水太深,你真hold不住。”
陸奇道:“我hold不住,法律能hold住。”
許純良道:“法律是要講究證據的,你明知道是誰乾的,可你手裡沒證據也無可奈何。”
陸奇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找不到證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隻要他們犯法我就能找到證據。”
許純良到了小區門口,沒讓陸奇往裡送:“得嘞,那我就祝你早日成功。”
陸奇落下車窗叫住他:“純良,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許純良道:“趕緊回家吧,趁著沒喝酒多在嫂子身上下點功夫。”
陸奇瞪了他一眼:“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