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這件事不好收場,目前已經引起了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的高度重視,人家南皖那邊也不會善罷甘休,你們等於變相抹黑民族企業,就王立川那小王八蛋,事情雖然是他鬨出來的,可他沒本事背這麼大一口鍋。薛姐,說句不好聽的,這件事十有八九要落在你頭上。”
薛美珍真是欲哭無淚:“小許,你是知道的,這新聞跟我沒什麼關係。”她心中非常明白,怎麼可能沒關係,這麼重要的新聞,她肯定是要先過目的,隻不過平時她對王立川就比較寬容,在這則新聞上也過於麻痹了。
許純良道:“伱是電視台新聞中心主任,怎麼能沒關係呢?”
薛美珍道:“那我現在怎麼辦?”
許純良道:“與其等著彆人甩鍋,你不如趕在他甩鍋之前先插他一刀。”
薛美珍道:“小許,這事兒姐有些聽不明白,你指點指點我。”
許純良壓低聲音道:“那小王八蛋不是有後台嗎?你找相關部門反映一下,趁著事情沒爆發之前,先把他爺倆給檢舉揭發了。”
薛美珍倒吸一口冷氣,果真是許純良,報複起來毫不留情,不過琢磨了一下許純良說得也很有道理,天塌下來個大的頂著,如果把責任推給老侯,自己就變成了一個被動執行者,相對來說責任就輕了許多。
薛美珍道:“可他才是台長,我說也沒人相信。”
許純良道:“台長怎麼了?我就不信他一點毛病沒有?像你們這種單位,手握重權的乾部最容易出事。”
薛美珍經過他的啟發有點豁然開朗了,老侯生活作風方麵有些不檢點,先下手為強,這次風浪有點大,為了自保,隻能先下手為強了,可是她應該找誰?以侯台長的身份和地位自己想扳倒他太難了。
許純良道:“你可以提供線索,我幫你反映給上級領導。”
薛美珍喜出望外:“那太好了,小許,我……”她壓低聲音道:“我手裡有侯國義生活不檢點的證據。”
許純良道:“你給我,決不能容忍這樣表麵上道貌岸然背地裡男盜女娼的家夥存留在我們的革命隊伍中。”
當晚許純良找了個借口沒回家,悄悄溜進了夏侯木蘭的房間,認真耐心地指導了她修煉的動作。
夏侯木蘭早晨起來的時候感覺周身都快被他折騰散架了,真有些懷疑這貨是不是在這方麵成癮。
趁著許純良去洗澡,她打開電腦看了一下集團最新傳來的資料,現在他們已經搜集了足夠多的證據,接下來就是維權來清除那些針對集團的汙名。
許純良穿著浴袍笑眯眯向夏侯木蘭走來,夏侯木蘭被他折騰的有些怕了,舉手討饒道:“我不行了,今天還得有好多事情去做,你這個人簡直是色鬼轉生。”
許純良道:“不怪我,都是昨晚吃得太補了,要是不用在你身上不是浪費了。”
夏侯木蘭翻了個白眼,他理由可真多,許純良過來擁住她。
夏侯木蘭道:“你真是精力過剩。”
許純良道:“證明你吸引我,見彆人我都坐懷不亂,唯獨見你我就想任勞任怨。”
夏侯木蘭道:“我才不信,估計你見誰都那個樣子。”
許純良笑了起來,看了看時間,想起今天要跟著工作組一起去下邳看看長盛被查封的藥材,趕緊換上衣服出門,連早餐都沒顧上吃。
工作組雖然昨天晚上才到,但是效率很高,目前已經排除了那些違規藥材和木蘭集團有關,李開強也向上級做了彙報。
根據林思瑾的指示,這件事要認真處理,決不允許有任何人,任何單位汙名化國家重點保護的民族企業。她會將這件事向上級彙報,追究相關單位的責任。
工作組還沒到下邳,市藥監部門的電話已經打給了許純良。
為什麼打給許純良,因為這件事是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直接派出了工作組,事先和東州乃至平海連招呼都沒打,平海省方麵到底是消息靈通,聽說這件事之後想方設法查出了工作組的名單,這其中隻有許純良一個是東州市衛生係統的。
以許純良的資曆能夠進入國家中醫藥管理局派出的工作組本身就有點匪夷所思,省裡聯係了東州市,試圖通過東州藥監局找許純良打聽工作組調查的詳情。
聯係許純良的是東州藥監局的副局長常來順,雖然常來順過去和許純良沒打過交道,可他早就聽說過許純良的大名,主動報上自己的名字,態度也非常的謙恭,畢竟許純良現在是國家中藥管理局特彆工作組的成員。
許純良告訴常來順自己正在前往下邳的途中,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聯係。
常來順表示長盛的那些藥材是下邳藥監局配合他們一起查辦的,他目前就在下邳。
許純良一聽就知道工作組已經走漏了風聲,說了句那回頭見就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