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的手掌又去摸梁立南的右胸,梁立南嚇得往後一縮,可終究還是沒躲過去,許純良手掌落下,他又是一聲哀嚎。
許純良冷冷看了李傳宗一眼:“夠狠啊,肋骨讓伱們打斷了三根。”
李傳宗道:“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許純良心說我可沒有胡說八道,我親自出手震斷的,彆人不清楚,我還能不清楚?許純良對法律還是非常了解的,尤其是在經曆多次鬥毆群毆之後,許純良特地鑽研了一下具體條文。
彆看梁立南被一群大漢圍著中外混合打,可這幫人隻是給他造成了皮外傷,僅憑著皮外傷是奈何不了這幫人的,所以許純良暗地裡給幫了個小忙,雖然表哥吃了苦頭,可驗傷之後能讓這幫家夥吃不了兜著走。
不是許純良心狠手辣大義滅親,而是短時間內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更何況梁立南在這次的事件上絕非無辜之人,如果不是他將親妹妹引薦給了李傳宗,也不會發生後續的事件,讓他吃點苦頭留個教訓也是理所當然。
警察趕到之後,李傳宗惡人先告狀,投訴許純良三人未經邀請擅闖私人場所。
許純良也懶得爭辯,隻是提出梁立南被他們群毆,要求驗傷後處理,他和夏侯木蘭手機裡都有錄像。
這次出警的是轄區派出所,他們和李傳宗都非常熟悉,所長黃興剛和李傳宗也算是有些交情,所裡的警員閒暇的時候也會來俱樂部打球,有比賽的時候,李傳宗經常讓人送球票過去。
可交情是交情,普通的鬥毆也就算了,如果傷情嚴重,真正上升到法律層麵,誰也不敢網開一麵。
通常遇到這種事情,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嚴重的話,雙方通過調解握手言和,打人的一方道個歉賠點錢。
按照正常的流程,現場調查取證,黃興剛看了許純良提供的視頻,他經常處理這種案件,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這件事不排除做局的可能。
梁立南躺在地上因為疼痛哼哼唧唧,這會兒他全身都疼,他剛才也是一時衝動和李傳宗發生了衝突,眼看著事情鬨大,連警察都驚動了,他反倒有些害怕了,他非常清楚李家的勢力,跟李家鬥,他以後彆想在滬海的金融圈裡混了。
李傳宗也有些後悔,剛才沒壓住怒火,梁立南這種人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個階層,在他眼中梁立南就是臭狗屎,自己憋不住火踩了他難免沾上了晦氣。
李傳宗主動來到梁立南身邊,歎了口氣道:“立南,是你先打我的,當然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先送你去醫院,咱們沒必要把事情鬨大。”
梁立南怒視李傳宗,他還沒有回應,許純良懶洋洋的聲音從一旁響起:“怕了?晚了,我們不會和解的,我們要求傷情鑒定,今天參與圍毆我表哥的人,全都要承擔法律責任。”
被籃球砸的鼻青臉腫的沃德怒視許純良:“法克油!”
許純良冷哼一聲:“法克你大爺,你個大傻逼,等著吃官司被驅逐出境吧,還有你們,我會找最好的律師一個個起訴你們,不但把你們驅逐出境,還要把你們驅逐出職業聯賽。”
黃興剛皺了皺眉頭,提醒許純良:“注意下你的言辭。”
許純良道:“注意什麼?他罵我不許我還嘴啊?你當這裡是租界嗎?”
黃興剛不說話了,他察覺到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紅風籃球俱樂部在滬海的名氣很大,敢闖進來挑事的也不是普通人,自己必須謹慎處理。
許純良道:“黃警官,我表哥被打得很嚴重,身體多處骨折,對方已經造成了傷害罪,我們要求進行司法傷情鑒定。”
滬海德銀總部,掌舵人李闊海正笑眯眯望著腳下的浦江,最近旗下的三支基金售賣火爆,可以預見,德銀在未來一年生意將更上一層。
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對未來藍圖的構想,接聽完這個電話,他的心情大受影響,不過臉上的笑容依舊。
這通電話向他傳遞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他那個不省心的兒子被警方帶走調查了。
李闊海思索了片刻,叫來了公司的法律顧問劉雲吉,讓他馬上去轄區派出所了解情況,儘可能圓滿地處理這一事件。
劉雲吉拎起公文包正打算出門,李闊海的助理趙如蘭快步走了進來:“李總,網上突然出現了許多關於紅風俱樂部的視頻,熱度飆升。”
李闊海愣了一下,微笑道:“視頻?打球的視頻?”
趙如蘭道:“打人的,現在熱度上升很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