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軒也非常懂事,馬上去拿了一塊表回贈給葉老,他這塊表是格拉蘇蒂,官價十好幾萬,本來是想送給親爹的。
葉老道:“我可不能收,你這表太貴重了。”
許家軒道:“乾爹,您既然認我當乾兒子我孝敬您就理所當然,彆說一塊表了,您以後養老我都包了。”
許純良一旁笑道:“乾爺爺,他惦記上您退休工資了。”
葉老哈哈大笑:“行,我遺產有你們一份。”彆看葉老身居高位,他個人財產其實沒有多少,根本比不過許家軒,主要是表明態度,他是真喜歡許家人,這趟東州之行讓他真正找到了親人般的感覺。
許家軒當然清楚有了葉家這層關係,以後兒子在體製內必然一帆風順,有葉老護航,兒子的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許家軒道:“乾爹您老再這麼說清雅都有意見了。”
葉清雅笑道:“我才不會有意見呢,我早就把純良當成親弟弟了。”她這句話分明在強調自己和許純良的關係,希望不要被大家誤會。
許家軒道:“對,咱們就是一家人。”
飯後許家軒特地把許純良叫出去散步,許純良知道老爹所謂的散步隻是找個單獨談話的借口罷了。
兩人沿著隱龍湖大堤慢慢踱步,許家軒道:“你大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打算節後去滬海一趟。”
許純良道:“人家的家事你去乾什麼?”
許家軒道:“勸勸吧,能湊合過就湊合湊合,你大姑並不是真心想離,你姑父也知道錯誤了。”
許純良道:“梁樹德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你彆對他客氣。”
許家軒看了兒子一眼,歎了口氣道:“哪隻貓兒不偷腥?男人都有控製不住的時候,你姑父總體還是不錯的。”
許純良道:“你居然還同情他?”
許家軒道:“不是同情,經營了幾十年的婚姻不能說散就散,你姑要是離了婚,家就沒了,其實他們早沒愛了,就是親情。”
“你跟我媽有愛嗎?”
許純良冷不防的一句話讓許家軒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認認真真地回答道:“有!”
許家軒原本以為兒子會對自己的回答嗤之以鼻,不過許純良並未表現出任何的鄙夷之色,聯想到兒子豐富多彩的感情生活,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許家軒認為爺倆在這方麵應該找到了共鳴,輕輕拍了拍許純良的肩膀道:“你理解我。”
許純良道:“咱倆不一樣,我是多情您是濫情。”
許家軒道:“話不投機半句多。”
許純良轉身要走,結果又被他給拉住了:“你去滬海見陳碧媛的女兒了?”
許純良滿臉狐疑地望著許家軒,難不成他找人跟蹤自己,不然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乾嘛用這種眼光看我?”
許純良道:“你跟陳碧媛什麼關係?”
許家軒哭笑不得道:“彆瞎想,我跟陳碧媛什麼都沒有,錢純一也跟我沒關係。”
“此地無銀三百兩。”許純良已經找人幫忙做鑒定了,隻是目前還沒收到結果。
許家軒苦口婆心道:“兒子,我知道你懷疑,可不管你怎麼想,我都建議你儘可能避免和錢家來往,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許純良道:“你是老特吧?”
許家軒的臉像苦瓜一樣,他瘸著腿在連椅上坐下,摸出一盒煙,剛剛把香煙叼在嘴裡,許純良掏出火機幫他點上了。
許家軒抽了口煙欣慰道:“真孝順。”
“我給領導點煙習慣了,職業病。”
許家軒點了點頭,默默抽起了煙。
許純良瞥了一眼他的傷腿:“不是說腳踝扭傷,可看樣子傷得是小腿,老實交代吧,到底什麼情況?該不是中槍了吧?”
許家軒徐徐吐出一口煙霧:“有些國家挺亂的。”等於間接承認了許純良的猜測。
許純良道:“你跟我媽都是老特?”
“她告訴你的?”
許純良點了點頭。
許家軒哈哈大笑起來:“熊娘們真能胡謅,她這麼說隻是想減輕拋棄你的罪惡感。”
許純良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許家軒道:“哪有那麼多老特啊,我承認我的工作性質有些危險,不過這年月想賺大錢就得冒一定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