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內許家軒就查到了蘇晴的位置,目前蘇晴正在凱越酒店五十五層的酒吧。
許家軒好人做到底,親自把許純良給送到了地方,許純良下車之前催促他早點回去。
許家軒道:“你該不會夜不歸宿吧?老爺子問起你我怎麼說?”
許純良道:“您放心吧,我多晚都會回去。”
許家軒笑道:“還不如不回去呢,這樣吧,我跟你爺爺說,你親媽來了,今晚你陪她住。”
許純良愣了一下,薑是老的辣,這借口完美,不過老許怎麼就認定自己今晚不會回去了?
許家軒遞給他一盒月餅:“帶上,一起吃月餅才叫圓滿。”
“謝了啊,您哪來的月餅?”許純良有些好奇。
許家軒神秘一笑:“從你後備箱拿的。”
許純良乘電梯上了五十五樓,走入了這家名為雲中漫步的酒吧,酒吧人不多,所以他並沒有費太大的功夫就找到了蘇晴。
蘇晴坐在臨窗的角落,麵前一盞蠟燭,一杯紅酒,默默望著窗外東州的夜景,晚上十點,夜空中升起了一輪金黃色的圓月,在這個闔家歡樂的時候,像她這樣孤獨賞月的人本就不多。
燈光昏黃,正如蘇晴此刻失落的心情,她給許純良打了一個電話,但是許純良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情,或許應該告訴他自己就在東州,可是她又不想打擾許純良和家人的團聚,閉上雙眸腦海中浮現出許純良溫暖的笑容,蘇晴感到心尖兒猛地酸了一下,兩行眼淚落了下來。
睜開雙眸,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輪廓,蘇晴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視,慌忙去找拿紙巾。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蘇晴聽到了許純良的聲音,許純良將紙巾遞到她的手中:“哭了?”
“討厭你,走開啦!”
許純良樂嗬嗬在她的對麵坐下:“我本來覺得千裡共嬋娟夠浪漫,可琢磨了一下,還是共剪西窗燭來得親密。”
蘇晴把眼淚擦乾淨,怎麼都想不到這貨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自己麵前,有些尷尬,不過更多的是開心,伸手在許純良的胳膊上擰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許純良道:“我什麼人啊?”他吸了吸鼻子道:“聞著你的味道我就過來了。”
“沒個正經,你說,你是不是跟蹤我了?”
許純良心說有人跟蹤你,肯定不是我,他搖了搖頭道:“心靈感應,你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回東州了。”
“剛才電話裡都不說。”
許純良道:“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心中難免有些慚愧,在猜度女人心思方麵,自己比起老爹還是要差上一些火候,如果不是他提醒,恐怕今晚蘇晴就要孤單賞月,以淚洗麵了。
一段時間沒見蘇晴,她瘦了許多,許純良的目光從她的俏臉往下巡視,明顯不如過去挺拔了,許純良有些心疼,柔聲道:“瘦了不少。”
蘇晴沒有道出消瘦的真正原因,隻是笑了笑。
許純良道:“是不是莒州的事情把你給嚇著了?”
蘇晴道:“不是,主要是職業的緣故,瘦點上鏡好看。”
許純良道:“我記得你不是要辭職嗎?”
蘇晴道:“考慮過,不過我仔細想了想,不能現在離開,否則彆人會說我知難而退,我不想當逃兵。”
許純良點了點頭,抓住蘇晴的雙手,感覺她的手有些涼。
蘇晴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俏臉飛起兩片紅霞,小聲道:“純良,能見到你我已經很開心了,你還是快點回去吧,今天是中秋,你應該陪在家人身邊。”
許純良道:“已經陪過了,我也已經跟他們說過了,我今晚出來陪我媽。”
蘇晴睜大了雙眸,馬上明白他的意思,有些難為情地皺了皺鼻子:“你居然說謊。”
許純良道:“我要是實話實說,家裡人肯定認為咱倆今晚那啥了。”
這貨的笑容充滿了渴望,就像是一頭大灰狼盯上了小綿羊。
蘇晴咬了咬櫻唇:“你還是回去吧,我……我今晚身體……不方便的……”
這次輪到許純良眨眼睛了,如果說他沒往那件事去想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發現他倆之間還真是有點陰差陽錯,好幾次了,每次時機都差不多了,可到了臨門一腳不是這裡出毛病就是那裡出問題,今天自己準備好了,蘇晴那邊又來事了。
許純良望著空中的那輪明月,感慨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不怪你也不怨我,都是月亮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