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披的馬甲不同罷了,其實內核應該都是一樣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許家軒霍然起身,卻不小心觸痛了腿上的傷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許純良道:“讓你彆說謊話,傷口怎麼樣?我幫你看看。”
許家軒氣呼呼道:“不要你管。”
“那我把爺爺給叫來。”
“彆!”許家軒被他抓住了弱點,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八成是讓這小子給看破了。
許純良讓他坐下,把他褲腿擼了起來,看到他小腿上還裹著紗布。
許純良道:“不是腳踝受傷嗎?怎麼跑到小腿上去了?”
“轉移了。”許家軒沒好氣道。
爺倆目光相對,同時笑了起來。
許純良道:“槍傷吧,我幫你看看。”
許家軒道:“醫生幫我處理過了,噯,你小子彆解開啊。”
許純良才不管他,將紗布給拆除,觀察了一下許家軒的傷口,要說不是槍打的,他敢把那顆取出來的子彈吞進去。
許家軒還在找借口:“非洲那地兒有點亂,我在工地的時候遇到地方武裝搶劫,抵抗的時候被流彈給打中了,還好傷得不重,哎呦……你捏什麼?”
許純良道:“你讓庸醫給耽誤了,放著咱們老許家的獨門金創藥不用,非得信彆人忽悠,我說老許同誌,幫你療傷的不是個巫醫吧?”
許家軒道:“你彆碰我傷口,萬一感染了可不是鬨著玩的。”
許純良道:“我還能害你不成?老實坐著,不然我把你爹喊來。”
許家軒徹底無語,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坑爹玩意兒。
許純良出去不久拎了個小藥箱回來。
麵對要給自己療傷的兒子,許家軒居然有些緊張了:“你……你想乾嘛?”
許純良嘿嘿一笑:“沒想乾嘛,就是幫你清理清理傷口,幫你儘快痊愈。”
“我不要你幫。”
許家軒想逃,被許純良給摁了回去:“老許同誌,勇敢一點,就算你對我沒信心,對咱們祖傳的醫術也應該有信心。”
許家軒道:“兒子,我就快愈合了,真不用麻煩你。”
許純良盯住他的傷口道:“我不知道你找誰看的,西醫的治療方法實在太慢,如果我不管你,根據你目前的傷勢,沒有半個月是彆想恢複正常。”
許家軒道:“我不急。”
許純良道:“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你忍著點痛,我幫你刮骨療傷。”
許家軒又想逃,不出意料的又被許純良給摁住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勁兒真大,許家軒暗暗想,肯定是在蘇晴那裡吃了閉門羹,這小子欲求不滿,滿身的精力無處發泄,找上自己這個親爹了,許家軒哭喪著臉道:“兒子,你高抬貴手,今晚就放過我吧。”
許純良道:“兩天,我保你兩天能恢複如初,走路有風。”
許家軒心說恐怕過兩天我不是走路有風,我是被你給逼瘋了,眼瞅著許純良從藥箱裡拿出一把小刀。
許家軒瞪圓了雙眼:“你想乾啥……”
許純良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得先把你傷口的死肉去除,然後才能加快痊愈的速度。”
“兒子,不,你是我小祖宗,咱彆拿我當實驗了行……哎……”許家軒連哎呦都沒來及叫完,嘴裡就被這忤逆子塞進去一塊紗布,疼啊,鑽心的疼,許家軒不是沒有忍耐力,而是他實在想不到親兒子居然真用刀刮自己的肉。
許純良下刀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幫你點穴止痛了。”他伸手在許家軒的大腿上點了幾下,又在腰上來了幾下。
許家軒不知他點了自己什麼穴道,反正效果是有了,整條大腿都麻木起來,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神奇的是一點都不疼了。
許純良一邊用小刀幫他剔除傷口的死肉,一邊用紗布配合止血。
如果不是自己親生的骨肉,許家軒準保一腳將他踢飛到南牆根,自己種下的孽緣,打落門牙也得往肚子裡咽,許家軒欲哭無淚:“有你這麼療傷的嗎?”
許純良道:“你要是信不過我,我把你爹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