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玉嬌的印象中,宋新宇對她說話還從未如此嚴肅過,她抿了抿嘴唇:“我明白了。”
宋新宇怕她不是真明白,看到秦玉嬌懊喪的樣子又動了憐香惜玉的惻隱之心:“小秦啊,你也是民政局的老人了,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一下,在辦公方麵,用車方麵真沒必要太高調。”
秦玉嬌的心如同被針紮了一下,宋新宇的好意提醒被她理解成了一種心裡不平衡的惡意,秦玉嬌道:“車是我自己買的,我依靠投資房產股票賺錢,我的收入是合法的,禁得起查。”
宋新宇知道她誤會了,笑著解釋道:“我也沒彆的意思。”
秦玉嬌道:“局裡開卡宴的也不是我一個,你還是關心一下有些人彆犯錯誤吧。”
宋新宇剛剛生出的那點愛憐瞬間被秦玉嬌擊打得七零八落。
秦玉嬌終究還是沒把他這個副局長放在眼裡,憤怒地站起身,扭著婀娜的腰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宋新宇的目光順著她的腰臀曲線遊走,狠狠吞了口唾沫,強行壓下衝上去從後麵把這女人就地正法的念頭。
秦玉嬌在走廊內遇到了許純良。
許純良沒事人招呼了一聲:“秦院,您今兒怎麼有空來局裡?”
秦玉嬌道:“被人投訴,所以過來向領導解釋。”
許純良笑道:“這種事情我遇得多了,清者自清,沒必要解釋。”
秦玉嬌冷笑了一聲:“小許,那天你去醫院我剛好不在,聽吳士奇說,你對我們醫院的事情很是關心啊。”
許純良道:“我也不想去,可領導安排的,咱們當下屬的不聽不行啊,對了您那天去哪兒開會了?”
“中醫院!”秦玉嬌的聲調不由自主提高了起來,這小子太氣人了,我不給長善醫院開綠燈,你就背後捅我刀子,年紀不大,怎麼做人這麼陰?
許純良道:“對了,我差點忘了,您還是東州中醫院的名譽副院長呢。”
秦玉嬌的臉紅了,這小子對自己的情況肯定做了一番深入的調查,這他居然也知道。
秦玉嬌道:“掛名而已,我又不拿他們一分錢工資。”
許純良道:“中醫院做事不夠大氣啊,這就叫又讓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我聽說他們康複科用咱們的地方也沒付過一分錢?”
秦玉嬌對他用咱們這個詞很是抵觸,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皺了皺眉頭道:“有些事不能單用金錢來衡量。”
許純良道:“也是,咱們過去民政局的員工體檢都是在中醫院體檢中心,是您負責吧?”
秦玉嬌頓時警惕起來:“是啊。”
許純良道:“我翻看了一下紀錄,他們給的報價給的折扣太少,同樣的項目去彆的體檢中心至少可以打七折。”
秦玉嬌道:“許主任關心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呢,局裡把體檢工作也交給你了?”她非常清楚這件事是工會負責,工會方麵把這件事交給了她,她認為許純良分明在影射什麼,其實現在各大體檢中心為了拉業務給的提成都不少。
拿他們民政的體檢業務來說,作為這筆業務的對接人,秦玉嬌可以從中拿到大概百分之十的提成,秦玉嬌意識到許純良出身於衛生係統,對這方麵的內情應該是非常了解的,內心頓時感到有些忐忑,這小子該不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吧?
許純良笑了笑道:“如果咱們有自己的體檢中心就好了,這筆錢就不用被彆人掙了。”
秦玉嬌道:“你是說長善醫院合作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