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這樣,省廳為了進一步提升全省民政係統辦公室“三服務”水平,舉辦為期十天的全省民政係統辦公室工作培訓班,你是咱們局辦公室主任,工作能力又這麼強,來局裡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你已經充分證明了自身的業務能力,所以我決定破例讓你過去參加學習,對你個人是個難得的提升機會。”
許純良心中暗罵,學習你麻痹,這不是把我對付李學慶的一套原樣在我身上玩了一遍?嫌棄老子礙眼了?想把我支出去幾天?
許純良笑道:“既然我已經證明了自身的業務能力,這個培訓班好像也沒有什麼必要了吧。”
鐘明燕笑眯眯道:“學無止境,趁著年輕多學點東西對你可沒有壞處,而且這次你去省裡接觸的都是同行,還有機會見到上級領導。”
許純良道:“我要是走了,誰給鐘局做好服務工作?”
鐘明燕道:“小許,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你不是為我服務的,你和我一樣都是服務於人民。”
許純良有點受不了這個假大空的女人,點了點頭道:“成,既然鐘局這麼看重我,我不能拒絕您的好意,要不然豈不是浪費了您的一片苦心。”
鐘明燕笑道:“那就這麼定了,我這邊還有點事要去救助站。”
許純良聽她下了逐客令,也沒必要繼續呆著,臨走之前把那份培訓班的紅頭文件拿走了,十天,權當出去旅遊了,真以為把老子支走了,民政局就能無風無浪?
許純良回社救科向閆愛國交代了一下,閆愛國得知鐘明燕剛來就把許純良給發到省城去學習了,心中琢磨著,鐘明燕對許純良應該沒多少好感,這不是學習,是發配。
許純良道:“老閆,鐘明燕是個怎樣的人?”
閆愛國道:“做事有點古板,但是非常自律,過去給大家的印象她也沒多大野心,許主任,你說,市裡該不會讓她負責民政吧?”
許純良道:“你沒聽她會上說,隻是臨時,老王術後大概率回歸。”
閆愛國道:“肺癌還能治好?”
許純良道:“早期發現問題應該不大。”
閆愛國道:“宋局可惜了。”他還念著他們幾個的小聯盟呢,如果宋新宇不出事,順利接班,那麼他們這個小聯盟也跟著雞犬升天。閆愛國真正可惜的不是宋新宇,而是他自己。
許純良道:“鐘明燕有什麼背景嗎?”
閆愛國搖了搖頭:“沒聽說,她是碩士,咱們局最高學曆,對了她和秦玉嬌關係特彆好,兩人是閨蜜。”
許純良道:“兩人風格完全不搭啊。”
閆愛國笑道:“這年頭凡事都講究個互補,其實鐘局這個人性格比較內向,在局裡朋友本來就沒幾個,她男人好像是東州師範大的教授,正兒八經的高知家庭。”
許純良道:“她和老王關係怎麼樣?”
閆愛國道:“不清楚,領導之間表麵上都客客氣氣的,可實際上怎麼樣誰也不知道,不過王局對她還是不錯的,有開會學習的機會基本上都讓她去。”
許純良心說領導讓你去開會學習不代表對你不錯,我這就是被開會學習了。
許純良本來還想和閆愛國多聊幾句,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卻是爺爺打來了電話,讓他去高鐵站接大姑許家安。
自從上次滬海之行,許純良基本上就斷了和大姑一家的聯係,後來聽說大姑和大姑父兩人冷戰了一段時間,高低還是沒能離婚,大姑這次來也是爺爺讓她過來的,老爺子嘴上嫌棄,可心裡還是惦記這個大女兒,讓她來東州散散心,養養傷。
許家安這次過來也比較突然,提前也沒跟父親打招呼,還是她上高鐵之後,她兒子梁立南把車次告訴了外公。
許長善得知之後馬上讓許純良去高鐵站接她。
許純良看了看時間,距離到站已經不遠,他馬上驅車去了高鐵站,剛到出站口,就看到大姑從裡麵走了出來,從滬海一彆也沒過去幾天,可大姑明顯蒼老了,頭發花白,臉上也沒有化妝。
許家安出站的時候都顯得神不守舍,直到許純良叫她大姑,她這才如夢初醒般抬起頭來:“純良,你怎麼在這裡?”
許純良看到大姑的憔悴模樣也覺得有些不忍心,笑道:“大姑,爺爺讓我過來接您的。”
這兩天出差,很不巧又趕上月底月初,我儘量不斷更,希望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