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殤扶住風淩煙的胳膊，緊張道。“十一，你怎麼來了？”
昏淺的燈光下，風淩煙仔細打量著他。“你沒事吧？”
君陌殤眉梢輕揚，溫柔道。“我能有什麼事。”
風淩煙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看向站在天台邊的高大身影，擰眉，俏臉慍了一層薄怒。“他就是裴恒？”
君陌殤伸手，大衣裹住她。“嗯。”
風淩煙目光沉了，咬牙，怒意加深。“你們談完了嗎？”
君陌殤瞥了裴恒一眼，一字一頓，意味深長。“該說的，都說了。”
風淩煙臉色沒有絲毫放鬆，注視裴恒。“三少，不該見的人，以後少見，最好不見。”
裴恒聽到這話，兩側太陽穴重重跳了跳。
他沒有上前，也沒有跟風淩煙打招呼。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隱形人。
君陌殤說道。“夫人的話，我記下了。上麵風大，我們下去。”
風淩煙目光沉了沉，燈光下，無光清絕。
裴恒心頭一顫，莫名生出一絲慌亂。
君陌殤擁著風淩煙轉身，下了天台。
裴恒從褲兜裡拿出一盒香煙來，掂了掂。晃出一支來，含在嘴裡，沒有立刻點燃。
夜風漸起，涼意濃重。
裴恒心裡亂糟糟的，拿出打火機，剛要點燃，小黑匆匆跑了過來。
“老大。”
裴恒拱著手心，點燃了香煙。煙火猩紅，如毒蛇吐出的紅信。
“老大，三少沒把你怎麼樣吧？”小黑抬手，擦拭了一下額角的汗水。
裴恒狠狠吸了兩口香煙，舌尖輕抵，白色的煙霧慢慢吐出。“你沒長眼嗎？”
小黑一怔。
嫋嫋煙霧隨著夜風慢慢消散，空氣裡多了一縷煙草的味道。
苦澀，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