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禁時間是晚上十點,他還有很多時間。
由於來得比較早,幸運的還剩一間訓練室空置,付了錢言溫越就獨自走向了最裡間的訓練室。
他摘下眼鏡,紮了一個半紮狼尾,不得不承認的是眼鏡和頭發確實有些礙事。
稍微做了下拉伸,開始訓練,四台機器同時發射,四顆網球朝言溫越極速飛來。
而他似乎隻是輕描淡寫的揮拍,腳步隨意的移動,就能很輕鬆的回擊。
動作沒有絲毫亮眼的地方,就好像一個初學者。
可那四台機器已經調到了最大功率,就算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人,也做不到他這樣。
“喂!小子!誰讓你在這裡打網球的?!不知道這個球場我們已經預定了嗎?!”
言溫越打回最後一次發球,剛好聽到身後質問的聲音。
回過頭,就看見三個明顯比他大的黃毛和一個大概跟他年齡差不多的少年。
那黃毛一看就是染出來的,和人家天生的一點都不一樣,
三個黃毛滿臉囂張,而那個少年隻是滿眼的叛逆。
言溫越禮貌解釋:我付過錢了。
領頭的黃毛兩隻手插在褲兜裡,沒正形的走向言溫越:那又怎麼樣?誰不知道這個球場是我田野的專屬?就你小子特殊?
言溫越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下去:不好意思,我付過錢了,這個訓練室現在是我在使用,請你們離開!
黃毛頓時不顧形象的“張牙舞爪”起來: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想找死!
黃毛一拳揮過來,言溫越看著那破綻百出的姿勢,隻是默不作聲的向斜後方後退了一步,結果黃毛因為重心不穩,自己摔在了地上,重重的一聲,聽著都疼。
嘶~
不知道是誰打破了靜默的氣氛,言溫越抬起頭,與對麵三人對視。
另外兩個黃毛愣在原地,然後惱羞成怒似的衝向言溫越,隻不過還沒碰到言溫越,就被工作人員製止了。
這群小混混也隻敢在年齡小的人麵前囂張,真正和訓練場的老板,也是不敢叫囂的。
工作人員一眼認出了幾個經常惹事的混混,當即皺起了眉,這些人當時警告消停點,沒過一會兒,他們又會繼續惹事,煩得很。
工作人員語氣嚴肅:你們在乾什麼!
摔在地上的黃毛當即爬起來,陪著笑說道:沒什麼,我們鬨著玩呢,是吧?
說著,黃毛搭上了言溫越的肩膀,威脅似的掐了他一下。
沒想到下一刻,言溫越臉上淡然的笑容變得楚楚可憐,整個人顯出一種脆弱感,掙開黃毛的手:叔叔,我付了錢在這裡練習,他們就過來搶地方,還想動手。
言溫越的聲音和剛才一樣,沒什麼變化,但現在這幅場景,就是會讓人對他產生惻隱之心。
黃毛大概沒想到言溫越這麼不配合,咬牙切齒看向言溫越,而言溫越直接忽視了他。
工作人員見言溫越這麼說了,當即就開始趕人,言溫越笑著送彆三個黃毛,略帶挑釁。
一回頭,才看到還有一個人,大概是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沒說話,又不像那幾個混混一樣痞裡痞氣的,所以被工作人員忽視了。
此時,他正站在一台機器前似乎在看什麼。
言溫越沒打斷他,他知道他看的是機器功率,確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