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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初,關東大賽宣告結束,接下來就是放假前的期末考試。網球部的訓練暫時放緩,給同學們足夠的時間準備考試,畢竟如果考試有一門不及格就要取消比賽資格了。
月考之後的期中考試,言溫的成績象征性上下浮動了一下,第二次月考依舊是第十名。
晚上沒有部活,他買了杯果汁坐在操場邊上看夕陽。
嘴裡下意識咬著吸管,大腦放空,發呆也是一種休息。
所以他沒有注意到身後逐漸靠近的人。直到一片陰影籠罩了他。
他手臂撐著地麵,轉頭仰視來人。
“班長,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A組班長,想都不用想,隻能是跡部。
跡部一身冰帝製服,單手插兜,看向他的眼神格外認真。
“不嫌棄的話,坐吧。”
這位大少爺平時那麼講究,現在倒是半點架子也無,直接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大少爺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前幾天放學,忍足去幫我拿資料,看到了你掉在地上的競賽卷。我知道這不禮貌,所以跟你道個歉。”
言溫越心裡一驚,這事兒他還真一點不知道。
不過,跡部居然會因為這個跟他道歉,讓人有點意外,所以說這位大少爺是真的很有教養。
跡部看他一眼,這人依舊咬著吸管,黑框眼鏡加上蓋過眼睛的頭發,根本看不清神色。
“嗬,滿分的化學競賽卷,你的實力在A組絕不止第10名,為什麼要故意考差,言溫越?”
言溫鬆開已經被咬扁的吸管,輕輕笑了笑:“那不是我獨立完成的,我看答案了。要不然如果有那麼厲害的實力,我為什麼要埋沒自己呢?”
跡部看著他,好像要洞察什麼,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就要問你了。競賽卷隻有答案,沒有過程,你的卷子,可寫的很滿。”
“我瞎寫的。過程算不到結果,我就懶得繼續看,直接抄了答案上去。”
“哈?”
很顯然,跡部並不接受這個蹩腳的解釋。
當然,言溫也沒指望他能信,反正自己咬死不認,跡部也沒辦法。
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揚起笑:“我先回去了,跡部,雖然很意外你會注意到我,但你找錯人了。”
他轉身離開,跡部對他的興趣卻愈加濃烈。
距離期末考試不到兩周,言溫卻發現,自己的擺爛生活開始屢屢受阻。
最主要就是,某位大爺和他搭話碰麵的次數直線上升,每次話裡話外都是想跟他比一比,言溫可不會覺得這些都是巧合。
連帶著,蹭到了這位大爺的人氣。
言溫表示,這福氣他不想要。
以跡部大爺的能力,從那天之後就已經知道言溫是網球部的成員。為此他來看過言溫越的訓練和比賽。
當言溫又一次故意放太平洋輸掉比賽後,跡部目光凝重,在他眼中,言溫的網球有一種很強的割裂感。
具體的說不清,就是感覺他的實力不應該隻有這樣。
實力與最終效果的割裂感。
言溫禮貌地和對方握手,然後回到場外喝水,跡部就坐在旁邊。
他習慣性忽視旁邊的人,跡部目光灼灼,看著他光潔的麵龐,沒有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