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聲順口反問:“你呢?怎麼稱呼?”
賭氣一般,對方回答:“灰。”
於聲以為自己聽錯了,回了個“你再說一遍”的困惑眼神。
“您不是給我的貓起了這個名字麼。忘了?”
“你們一人一貓非用一個名兒?”
你覺得這樣合適?
“左右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代號。對吧,我的客人。”
他加重了“客人”二字,顯然,“灰”這個隨意的名字是對於聲刻意隱瞞的回敬。
“……”
是於聲回避真名在先,如今對方隻是照做,他也不好挑刺,隻得默默認下了這個名。
灰這個名字於他而言,並非無足輕重隨口一說。他其實還挺中意給貓起的這個名字的。
他的世界從來隻有黑白灰三色,而這單調的三色之中,灰色是他的鐘愛。
一想到以後遇上了得喊對方灰,他覺得燙嘴。
他側目瞥一眼“灰”,心想:你又不是我的鐘愛,非起這名字不可?
……
不多時,他們二人順利抵達舞池,沿途沒有遇上任何阻礙,也沒有再度遭遇怪物的襲擊。玫瑰山莊盛大的宴會一切如常,隻是少了幾個無人在意的賓客。
舞池中央,成雙成對的人們跳躍旋轉,笨拙而熱烈地起舞,他們時而撞成一團,時而互相踩踏,像是一群牽線木偶,在笨拙的操偶師指下被迫擺出陶醉的姿態來取悅觀眾。
於聲:“……”
看來,除了廚師,連這些人也是由係統隨機分配的。
這些NPC本沒有跳舞的技能,卻因為原本的角色數量銳減,在係統強大的自動修正作用下,成為了這場舞會必不可少的重要配角。
“請問,這舞非跳不可嗎?”大約是被這場群魔亂舞的滑稽舞會辣了眼睛,灰眸青年麵露難色,表情裡儘是抗拒。
“……”這場舞當然不是非跳不可。
他不是名單上的賓客,不是必須代入角色的NPC,甚至不是自選了角色的玩家,他出席宴會不過是習慣性遵守遊戲流程以避免出格行為導致bug,除此之外,他不受限製,自然也沒有義務跳舞。
邀請舞伴就是他找的借口,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