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著急,他肯定沒事。但我想知道你們的故事,透露幾句吧!
這世上有一種人,他們天生不愛劇透,不幸的是,於聲就是其中之一。
於是他沒有正麵回答越星的問題,反問:“他之前有說過什麼嗎?”
唐允鳴穩穩抱著於聲塞給自己的骷髏怪,插話道:“好像沒說什麼特彆的呀,啊,有了,他說臨時有事想跟我們告辭,這算不算?”
“嗯,我知道了。”
灰是那時就想睡了吧?
越星立刻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問:“難道他……隻是想找地方打盹?”
不太合理,但是放在老大的這位朋友身上似乎又莫名的有點合理?
唐允鳴又不自覺地冒出個“啊?”,問:“他告辭是想找地方睡覺?”
真的假的?
早知道就不攔著人午睡了。
“也許吧。”於聲含糊其辭地截斷了話頭,他做了個“借一步說話”的手勢,示意兩人換個地方說事。
剛走出兩步,一陣風沙糊上眾人的臉,唐允鳴吃了口沙,連忙通過“呸呸呸”的方式清理嘴巴裡的沙。
沒吃上沙的於聲也頓了頓,默不作聲地走上回頭路,唐允鳴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見於聲又繞回了灰身邊,俯身解下圍巾給灰兜上半張臉。如此,睡覺的人兒便不容易受風沙所擾。
這一回,唐允鳴和越星十分默契,眼觀鼻鼻觀心識時務地裝瞎。
無言的沉默中,他們在於聲帶領下前往合適的談話地點。途中,二人的目光有意無意掃過於聲空蕩蕩的脖頸。於聲今日戴了圍巾沒穿高領,沒了圍巾的遮擋,脖頸一道陳年疤痕異常紮眼,讓人無法忽視。
不多時,於聲止步,站在一個能把灰周邊動靜儘收眼底,又不會讓他聽見他們對話的安全距離內。注意到屬下的局促,他輕描淡寫地安撫二人:“我不在意這道疤,想看就看,你們不用介意。”
他這麼說了,越星與唐允鳴卻不太信。以為他說的是安慰人的體貼話,兩人仍是滿懷歉意地移開了視線。
於聲苦笑,隻得開誠布公向他們說明原委:“跟你們說實話。受傷雖然不是我本意,但留下的這條疤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們想想,這麼久了,我缺這個錢去治?以現在的醫療技術,就算醫生不能徹底消除疤痕,想淡化它,讓它不這麼顯眼還不容易?”
越星試探著問:“那……老大你是想留著疤痕警醒自己?”
“我就不用警醒了,這種在鬼門關門口反複橫跳的經曆,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疼是真的疼,輕易忘不了。
“那又是為什麼?沒疤帥多了。”
越星想起了自己妹妹閒來無事時的喋喋不休。
她妹妹越玥,人生有三大愛好,分彆是打扮自己,打扮彆人,欣賞帥哥美女。
越玥不止一次跟自家姐姐歎息,說這世上為什麼會有美人不好好拾掇自己,太浪費了!
她口中的美人很多,於聲就是其中之一。
於聲穿衣配色的審美已經讓越玥惋惜不已,如果她知道連疤痕都是故意留的,那得遺憾成什麼樣?八成又該胡言亂語說什麼糟蹋天生的美貌對得起老天爺對得起女蝸娘娘對得起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