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裡真有什麼困難不會找我嗎？找族長不行嗎？前段時間是不是大家還給你們湊了些米糧？你還要鬨什麼？你男人是不姓張，但我們張家村的人虧待過你們了嗎？
你男人沒有了，文哥娘不也一樣嗎？她一個女人帶幾個小孩都這麼過來了，她家難道比你們好到哪裡去了嗎？你怎麼還跑來訛她的錢？下次若寶山再不小心摔著了，你又要找誰說理去？”
方秀才也是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悅“阿婆，你這怎麼也不問清楚孩子就跑來鬨呢？上次在許郎中那也是這樣，你還說許郎中給你開錯藥，結果呢？明明就是寶山自己把藥給扔掉了。
我看你也該管管這孩子了，到處惹事，整天說謊，他是怎麼被學堂開除的你倒是忘了嗎？”
許郎中忍不住也說了句“他上回還到我那裡想偷銀子，我說他兩句還把我鋪子裡的東西給砸了，自己把手割傷了，非吵著讓我賠他銀子，我媳婦是受不了他們在那兒吵才不得不給了他們一吊錢。”
張豹大聲說道“這是訛上癮了是吧？逮著個人就想要錢？剛才誰說的，要我們家養了雞，就賠十個雞蛋的，這會兒裝聾作啞不出聲了是吧？”
寶山聽到張豹這話就更急了“娘，我沒偷他們雞蛋，我這次真沒說謊，我真沒偷。”
牛翠花氣得反手就是一巴掌“這次沒說謊，那你哪次說謊了！你哪次說的是真話！你這混小子還有哪一次說的是真話！你還要騙我和你阿奶到什麼時候？你這是跟誰學的？跟你那個混賬爹學的是不是？讓你不學好，讓你不學好，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