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除了唐元沫因為今天不用上學所以睡了懶覺之外,唐南荀和唐蒙、唐元白、謝薄笙四人都出現在了餐桌上。
唐南荀低頭舀了勺碗裡的粥,出聲問道,“小白,昨晚你幾點回來的?”
唐元白將手中剛盛好的一碗粥放到謝薄笙麵前,答道,“九點半左右。”
唐南荀點了點頭,“最近到年底了,公司裡是會比平時忙一點。”頓了頓,補充道,“你平時也要多注意身體。”
唐元白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用完早飯,唐南荀便坐到了客廳打算讓唐蒙把網上的一些時事新聞念給他聽。
因為年輕的時候不注意,導致現在唐南荀雖然才五十多歲,但眼睛卻得了一堆的毛病。所以自打他退休後,平時就很少看電子產品,通常都是讓唐蒙念給他聽。
唐元白攔住了唐蒙,牽著謝薄笙坐到了唐南荀麵前。唐南荀看了眼兩人,尤其是看到謝薄笙麵上有些掩不住的緊張之後,他覺得他大概能猜到兩人是要乾什麼了。
唐南荀正闔眼靠在沙發上,等了半天見唐蒙還沒有出聲,便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唐元白兩人坐在自己對麵。
通常這個時候唐元白都是要去公司了,倒是少有這種和他坐在一處的功夫。
以為女兒是想和自己談談心聊聊天,唐南荀的心情更是好上了幾分,邊端起麵前的茶杯便問道,“怎麼了?有事要和爸爸說嗎?”
察覺到自己的手掌被輕輕捏了一下,唐元白看了眼身邊的謝薄笙,見她臉上難掩的緊張忐忑,唐元白不由覺得好笑,她還以為昨天晚上自己已經把人安慰好了呢?怎麼還是這麼緊張?
安撫的拍了拍謝薄笙的手背,唐元白轉頭看向唐南荀,“是,我有事要告訴您。”
見唐南荀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唐元白頓了頓,便繼續道,“昨天公司的藝人蘇冉然拍戲時意外受了傷,她的經紀人打電話告訴我蘇冉然失血過多,並且聯係不上她的家人。”
剛把茶杯端在手裡的唐南荀聞言手心不穩晃了一下,麵上的淡淡慈祥笑意也消退了,“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現在人平安了嗎?
”
唐元白看著他手裡的茶杯,應道,“昨天晚上,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我昨晚臨時離開就是因為要處理這件事。”
唐南荀端茶的手微微顫抖,聽到人平安了幾個字,剛剛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他掩飾般的端起茶輕抿了一口,問道,“不是說聯係不上她的家人了嗎?失血過多....是怎麼?”
他當然知道蘇冉然的家人是聯係不上的,就是因為打探到蘇冉然的母親因病去世了,所以他才會想著把小姑娘認回來,不然她一個人在外麵多孤單。
唐元白看著他還在這兒死鴨子嘴硬,不由微搖了搖頭,並暗暗反省了一下自身,她平時究竟是樹立了一個什麼樣的形象,才會讓她的老父親覺得一旦把蘇冉然認回來,就一定會受到她的排擠欺辱?
看了唐南尋一眼,唐元白輕飄飄道,“是我給她輸的血,我知道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說完,也沒管唐南荀什麼反應,隻淡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砰’的一聲,唐元白把麵前的茶杯放在桌上。
嚇得唐南荀以為她是生氣了,忙開口道,“小白你彆生氣啊,你,你聽我解釋啊,這個蘇冉然啊,我和她母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唐元白打斷了。
“我沒生氣,我也不想聽你年輕時候的風流史,你要愧疚到時候去我媽墓前向她賠罪去。我告訴你這件事就是想讓你趁這次機會把她給認回來。”
抬眸看見唐南荀似乎還是有些被嚇住的樣子,唐元白有些無奈,“你放心吧,我如果不想認她,昨天就不會給她輸血,也不會有今天的這個提議。”
默了一下,唐元白淡聲道,“爸,那麼大的公司要管理,我很忙的。沒工夫像你看的那些古早狗血劇裡的惡毒女配一樣去欺負妹妹。”
餘光看到身旁的謝薄笙因為自己的這番話而忍不住憋笑的模樣,唐元白麵上也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笑意。
眼看唐南荀麵上的神色緩和了些,唐元白便繼續道,“待會兒你可以去醫院看看那小姑娘,說不定今天能醒過來。到時候你好好的把真相告訴人家,好好懺悔一下。我看那小姑娘除了腦子和眼光不太好,心腸還是軟的。”
唐南荀默默聽著,聽
到最後一句話,沒忍住還是回懟了一句,“還說你不會欺負妹妹,這不就背地裡說人家壞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