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雁點頭,起身離開步暝的房間,她本不是什麼貪睡的性子,但這連著七八天的監守,著實讓她有些疲累,回到房間後,簡單洗漱,躺到床上,蓋上被子就睡。
新婦蛛這邊,接過劉錦雁的班,暗中監視汪有才,她看到汪有才大清早的換了身便服,拎了個籃子出門,就一直跟著他。
菊嶺縣的郊外,荒草叢生,汪有才拎著用布蓋著的籃子,來到幾個墳墓前,先是清理了一下墳上的野草和枯葉,然後開始祭拜。
新婦蛛從頭看到尾,在汪有才回縣衙的時候,她沒有再跟,已是跟了七八天了,她覺得沒有再跟的必要,這麼拖下去,隻是浪費時間,回到客棧,她找到了步暝。
“今天汪有才去給他爹娘掃墓了,應該他爹娘的忌日就是今天,但是很奇怪,明明他妻子的墳墓就在旁邊,他卻隻拜他爹娘,對他妻子的墓看都不看一眼。”
步暝不解新婦蛛所說的奇怪。
“哪裡奇怪?如果是他爹娘的忌日,他隻拜祭爹娘,不是很正常?”
新婦蛛起身,看著步暝笑。
“你到底是個富家公子,不知民間習俗,我以前在山林的時候,每逢幾節,便見有人來祭拜親人,前來拜祭的人,若遇到親人的墳邊還有彆的墳,一般都會好心的略微清掃,即便不清掃,也會燒幾張紙錢,打個招呼,意思大概就是,這兩墓相鄰,也算鄰居,生者希望自己死掉的親人在另一個世界,能有鄰裡幫忙照顧,你想想,在汪有才爹娘墳旁的可不是彆人,而是他的亡妻,怎會還不如陌生人?而且,我看他妻子的墳上長得野草橫生,像是好些年沒人打理,你說,汪有才對妻子的墳視而不見,是什麼道理?”
步暝咬起了手。
“你意思是說,汪有才在他妻子生前的時候,兩人關係並不和睦?可就算是這樣,又能代表什麼?總不會他妻子是他殺的……。”
步暝說完,自己愣了一下,然後看向新婦蛛,新婦蛛也望著他,兩人視線交織,新婦蛛表示她就是這個看法。
“不能再陪他耗了,動手吧,直接一些,沒有什麼答案拿不到。”
聽了新婦蛛的提議,步暝坐下想了想。
他現在心中的疑惑又加了一層,一是汪有才現如今到底是不是人,另一件事就是,汪有才是不是殺過人。
劉錦雁的狼耳朵好使,剛睡醒,走到步暝門口時,聽到了新婦蛛跟步暝的討論,她敲門後,步暝開了門,一進房間,她就望向步暝,讚同新婦蛛所說。
“是不能再耗下去了,汪有才是這裡的父母官,他能一輩子爛在這裡,而我們不能一直被他拖著,非常之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