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仵作看著痛心的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衙門走去,說他老了,搬不動屍體,得回衙門去請人。
陸不同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死了人這樣的大事,出來看的人卻不多,加他跟劉錦雁,一共不過五個,有些好奇的百姓從窗戶看了一眼,便馬上關上窗,開始大聲的念經。
這種情形,讓陸不同覺得有些病態。
劉錦雁隻看著仵作離去的身影,注視著仵作那雙腳,想了想後,大聲的喊出。
“人不是血兔子殺的!”
仵作停下腳步,調整好表情轉身。
“不是血兔子,那凶手是誰?”
劉錦雁盯死了仵作的眼睛。
“賊喊捉賊。”
仵作氣笑了一聲,指向那個嚇得癱軟在地的婦人。
“她隻是一普通婦道人家,你看她那樣子,像是有力氣殺人?再說了,平白無故的,她為何殺人?”
劉錦雁看著仵作,笑了一下。
“借你的話,問你,你為什麼殺人?剛才那婦人發出尖叫時,你明明與我們一樣,是同一方向跑來的,照理說,你的腳印,不會出現在另一個方向,且剛好是屍體頭頂的位置,你的腳印出現在那裡,隻能證明,你在屍體被發現前,來過這兒。”
仵作看著劉錦雁,笑著應對。
“都住在鎮子裡,腳印來來回回的,多的是,你怎麼肯定那腳印一定是我?還有,你是誰?”
劉錦雁指向仵作的腳。
“你先彆管我是誰,你一定沒注意到自己的鞋底壞了,下麵卡了個小石子兒,因此,能留下與人不同的腳印,就算是有人同樣倒黴,鞋底也卡了個石子兒,絕不可能是卡在同樣的位置。”
陸不同比較了死者頭頂的腳印,與剛才仵作所站的位置,兩個腳印一模一樣,事情確如她所說一般。
另一個大著膽子來看熱鬨的人,見到後,指向仵作,一臉震驚。
“還真是賊還捉賊!”
陸不同這時走到劉錦雁身側,看向仵作。
“我剛才看過了,死者雙眼受傷,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就是那個替縣令送信進長安,卻沒有送出芙蓉鎮的人,我想不到你殺他的其它理由,除非,是你阻止他把信送進長安,所以,他認得你,你現在是殺人滅口,換句話說,一直以來,在芙蓉鎮殺人的不是血兔子,而是你!”
聽到這句話,周遭的念經聲停止,那些百姓從家中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