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抬頭看了一眼令牌,咽了咽僅剩的口水,喉嚨嚴重發乾,立馬換了對陸不同的稱呼。
“大人是懷疑刑仵作殺人?”
陸不同還以縣令同樣的稱呼。
“依大人之見?”
縣令低頭一笑,讓人看不懂他在笑什麼,等他抬頭的時候,說出一句令劉錦雁震驚的話。
“大人無需去查彆人了,這些事情都是我乾的,是我殺了那些孩子,芙蓉鎮的人全都是我殺的。”
縣令的突然招認,讓陸不同吃驚,但他並未表現出來,而是給了縣令時間,讓縣令自己交待。
縣令深吸一口氣後,閉上了雙眼,回憶使人痛苦,但又根深蒂固在他腦海。
數著日子,他到芙蓉鎮為官,也就幾年,偏是這短短幾年,改變了他的一生。
在他當官以前,他以為民弱民善,因此,在他到任那天,他就發誓要當一個體恤百姓,為民著想,與民打成一片的好官。
他不認為官民之間需要拉開距離,是以,他的兒子才沒有被束在府中,而是在完成課業以後,就許孩子出去,像尋常人家的小孩子一樣,讓兒子去跟其他小孩子一起玩。
災禍便是因此而生。
他兒子天性善良,平日裡出門,跟小動物玩得比較多,倒跟那些孩子玩兒不到一塊兒。
一直以來,那孩子最愛去的地方,就是刑仵作的小院兒,因為刑仵作在院中養了一隻兔子,全身雪白,十分可愛。
那樣的兔子,彆的孩子也喜歡,但他們喜歡的方式跟縣令的兒子不同,那些孩子喜歡嚇刑仵作的兔子,喜歡逮兔子玩兒,喜歡揪兔子的耳朵。
有一次,縣令的兒子去刑仵作的院子看小白兔的時候,碰巧遇上那群孩子,見那些孩子欺負小兔子,小兔子被嚇得後腿直撲騰,縣令的兒子想要救它,他讓那些孩子把小兔子放了。
然而,那些孩子,哪裡肯聽他的,那些孩子說‘彆以為你是縣令的兒子就了不起,我們就不放,偏不聽你的!’,那些孩子說著,還扯著小兔子的耳朵甩來甩去,痛得小兔子掙紮著叫喚。
縣令的兒子不忍心看著小兔子被人這樣欺負,從未打過架的他,為了救那隻小兔子,跟那些孩子動起了手。
可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