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夙搖頭,咽下葡萄。
“師父不讓我殺人,隻折了他們一隻手。”
雨姬趕著馬車,笑了笑。
“你倒是都聽他的。”
說到師父,江夙夙歎氣。
“是師父把我養大,教我做人,他讓我做什麼,不讓我做什麼,總是為我好的。”
雨姬往後回眸,一聲淺笑。
“也好,不負他以命為衣,隻為陪你一程。”
江夙夙耳力雖好,卻不知為何,這句沒有聽清。
“雨姬姐姐,你說什麼?”
雨姬笑著大聲了些。
“沒什麼!”
因是一直趕著馬車,沒過多久,雨姬有些無聊,主動與江夙夙說起,她恨的那個男人又投胎了。
江夙夙聽後,放下葡萄,掀開車簾看雨姬。
“那你還去找他嗎?”
雨姬輕輕搖頭。
“不了,我累了,像你師父說的,愛也好,恨也好,又不是菩薩手裡的淨瓶,不能一直端在手上,到了時候,該放就放。”
江夙夙聽完,放下車簾,見喬衡一直盯著自己,有些沒好氣。
“看著我乾什麼?我臉上開了花?”
喬衡激動的湊上前。
“你怎麼知道?”
江夙夙有些懵,啊了一聲。
喬衡盯著江夙夙,咽了咽唾沫,組織語言。
“剛才你說話的時候,我在你眼裡看到了紅色的花,像血一樣紅,長這樣的……。”
喬衡邊說,邊跟江夙夙比劃。
聽了喬衡的話,雨姬勒停馬車。
“彼岸花?!”
經雨姬提醒,喬衡想起來,曾在書中看到過。
“啊,對對對,就像那畫裡的彼岸花。”
雨姬想了想,轉身鑽進馬車,捧起江夙夙的臉,細細的看過江夙夙的眼睛後,像見鬼一樣,把江夙夙鬆開。
“你這雙眼睛……。”
江夙夙望著雨姬,並不隱瞞。
“師父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