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便是與陸清不對付的一些官員,想到丁旭描出的那一幕,也忍不住笑出聲。
一場危機,轉為生機。
皇帝當即下令,先恕陸清過失之責,命陸清重查柳州刺史貪墨一案。
散朝時,丁旭為陸清解下了背上的荊棘條,步敬亭則給陸清披上了衣裳。
“好險,你要是還像以前那樣,一聲不吭的乾,今日都不知道該怎麼替你周旋。”
陸清看向丁旭,笑了笑。
“即便我昨晚沒給你傳消息,我就不信晚來那孩子沒跟你提。”
丁旭點頭一笑。
步敬亭看向陸清,有些好奇。
“詹有為真是被冤枉的?”
陸清點頭。
“從同兒跟晚來送回的證據來看,當年的案子確有太多的巧合,是我看漏了眼,使詹有為蒙冤。”
步敬亭不解。
“我聽暝兒說,他們不是去查墓衣案了嗎?怎麼又把詹有為的案子扯了出來?”
陸清歎氣自己辦錯了案。
“說是查墓衣案的時候,牽扯到了詹有為。”
丁旭在旁提醒。
“先不說這些,既要重查,先想清楚,什麼樣的人,能把當年的事做成鐵案?”
陸清跟步敬亭聽後,看向那些走遠的同僚,幕後凶手定然就是在這些人裡頭,這屬同位相殺,很容易咬到一塊難啃的骨頭,也勢必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不久,當朝刑部尚書負荊請罪的故事,傳遍天下,詹有為聽了,閉著眼流淚。
此際,深山大墓,火把照亮了整個墓室,一人被押到眾人中央,當家之人看其怒問。
“你私自出墓乾了什麼好事?逼得幕家陽支散千衣!這是要陰陽相鬥?讓我幕家自掘墳墓不成?!”
被押之人目有不平,看向當家。
“憑什麼他們生而為陽,我們生而為陰?!我陰支中多少人終其一生都活在墓裡,不見陽光,體弱多病,本是可以醫的,卻因家規,不得出墓,隻能活生生等死!”
聽了這句,有人為被押之人辯解。
“家主息氣,他也是因為他弟弟的死,而衝動了一些,應該沒犯下什麼大事,如今陽支散千衣,說要談談,依我看,談談也好,說不定,陰支麵臨的一些問題,陽支能幫忙解決,既是幕家人,本應同氣連枝。”
當家人看向那人,深吸了一口氣。
“話雖如此,但你就沒想過,此事萬一被有心之人利用,陰支暴露,我幕家豈不是要被一網打儘?!”
聽到這話,便是被押著的那個,也麵露吃驚。
陰支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若見陽支的人,怕被一網打儘,若不見,又怕陽支的人誤會,以為沒得談,到時,陽支的人有所行動,怕是幕家會迎來自相殘殺的命運。
一個柔弱女子咳嗽著從人群中走出,見製衣女出來,其他人紛紛看向她。
作為陰支製衣女,她是腦子最靈活的一個。
“古來,最想滅幕家的便是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