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丹爻低頭笑了笑,想起江夙夙曾跟自己說的,忽又抬頭。
“哥,要是有空,帶我出去走走,我想看夙夙說的吹糖人兒,還有街上的雜耍。”
幕丹陽笑著點頭。
“好!”
深山荒墓,此前欲對幕家陽支不利的少年,見陰支中的親人皆因長夜的醫治而有救,不禁躲到一旁去哭,心中惋惜,要是他弟弟能再多活半年就好了,那樣,就能活得更久,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幕家陽支的一個族親家裡頭,一個嬰兒正發出此生第一次啼哭,爹娘喜極落淚,看著懷中的兒子如珠如寶。
皇宮後院,丁旭走一路是歎一路,他最煩來應酬皇帝,陳婉秀見了,笑著打趣丈夫。
“讓你走個親戚,怎麼你像是上刑場?”
丁旭又是一歎,停下腳步。
“世人都巴望有門兒貴親,卻不知,貴為皇親,麻煩不少!”
陳婉秀笑著不說話,走在前頭,等丁旭追上她,見到皇帝,她便看到丈夫換了副嘴臉,那一臉的榮幸,讓人瞧不出是假裝。
家宴之後,皇帝與丁旭單獨飲茶。
“你不感到意外嗎?”
丁旭雙手撐住膝蓋,咳了一聲。
“情理之中,需用之刀,自折做什麼?”
皇帝指著丁旭笑。
“你呀,看似對什麼都不關心,實際上一點兒也不糊塗。”
丁旭笑著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那還不是陛下說,臣這身體已經不動了,腦子要是再不動一動,隻怕搖散了裡麵都是豆腐。”
皇帝聽得哈哈大笑。
陳婉秀一邊跟皇後閒聊,一邊聽著外頭的笑聲。
對於黃山來說,一個冬眠,他是睡了很好的一覺,除開元宵熱鬨的那幾天,讓他有些疲累外,他整個人很精神,精神的小老頭兒不時的走到宅門外,向外張望。
把門上的哭笑二門神都看得好奇了,伸出半截身子問他。
“黃老爺子,在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