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想叫醒她?還是想一屁股坐死她?”
言罷,血兔子轉身,蹲在江夙夙鎖骨下方的位置,看著江夙夙的臉,醞釀了一下,然後脫去一半的雪白皮毛,光了上半身和兩隻前腳,左右開弓的在江夙夙臉上使勁,隻是,它一雙肉爪打不出聲響。
雨姬端著藥碗,並未走遠。
“叫不醒的,彆白費力氣,她這次傷得很重,想讓她好,就讓她多休息幾天。”
血兔子聽了,耷拉下一對耳朵,看了眼門外,又看了眼江夙夙,然後跳下了床,它是知道江夙夙喜歡錢,才想叫醒她。
地獄雀從地裡摘了菜回來,見黑龍從另一方向,揪著長安木鬼的耳朵往齋宅帶,覺得奇怪。
“這是怎麼了?”
黑龍瞥向長安木鬼。
“他見袁娘追著劉錦雁跟陸不同出去,也跟著往外跑,丹南擔心他在外頭變回一棵樹被人當柴燒,讓我把他抓回來。”
地獄雀聽後,沒忍住笑,上前勸長安木鬼。
“有錦雁他們,袁娘不會有事,安心在宅子裡等就好。”
長安木鬼深感鬱悶,他已經很努力了,人形還是不能維持長久。
門上的哭笑二門神從畫像裡探出頭。
“那個穿山甲大叔也跟著去了。”
聽到賈炎溜出去了,黑龍有些意外,因為他沒看到,想了想後,才想明白,人大約是從地底下走的,他因此笑了一下,沒再管,反正鬼醫丹南隻讓他把長安木鬼抓回來。
大理寺。
看著手繪出的案發現場,丁晚來皺起眉眼。
這次死的是個即將走馬上任的地方縣令及他的夫人。
丁晚來去看過現場,門窗無外入痕跡,房間從屋內鎖死,夫妻二人是在夜裡遇害,仵作驗了屍,兩個人都沒有中毒,死因皆是外傷造成,丁晚來根據死者血灑的方向及形狀,能判斷,當時的情況,應該是縣令夫人先用剪刀一下捅向自己的丈夫,縣令在受襲後,感到憤怒,拿起了桌子上的硯台,多次毆打,將妻子砸死。
案發現場並無多大怪異,怪就怪在,據死者的親人說,縣令跟他的夫人感情一向很好,沒有什麼矛盾,成婚兩年來,連拌嘴這樣的事都沒有發生。
因死者是生於長安,這件案子六扇門也有參與,通過四處走訪,得出的信息與死者親人所說的一致,縣令跟他的夫人十分恩愛,命案發生前,沒有異常。
這就說不通了,一對恩愛夫妻是因何而突然翻臉?為什麼能狠到殺了對方?
丁晚來想得直扣眉心,想了許久,他趁午飯時,回了趟齋宅,壯著膽子去問了鬼醫丹南,姻緣剪何在?
鬼醫丹南笑著拿出姻緣剪給丁晚來看,丁晚來見了,眉頭緊鎖,這下,他想不到一對恩愛夫妻突然互殺至死的原因了,這個案子發生得不明不白。
要想破案,隻能寄望於陸不同跟劉錦雁,因為遠離長安的一個村子裡頭,也發生了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