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經的工部侍郎李鐘,步敬亭把氣一歎。
丁晚來點頭,自也知道這一點,上次李鐘的事,把步敬亭害得在刑部大牢待了好幾天。
告彆步敬亭,丁晚來回了趟太尉府,他難得的回家,到家才知爹娘都不在,等到傍晚,才等到丁旭跟陳婉秀乘著馬車回府,一問方知姨母今日回了長安,爹娘這是陪她進宮才回來。
“那怎麼隻有你們回來了?姨母呢?”
陳婉秀拉著兒子回答。
“自然是被聖上留在宮裡了,說好久沒見,想跟她說說話,大約是關於錢的事情,我跟你爹在場的時候,不方便講。”
丁晚來輕輕點頭。
丁旭回頭看了眼兒子,突然轉身。
“還沒問你呢,兔崽子,今天怎麼想起回來?”
丁晚來聽了,忙看向丁旭。
“查科考的案子,不熟邱剛,回來跟爹打聽打聽。”
丁旭聽後,摸起下巴。
“邱剛……,名字怎麼聽著耳生。”
陳婉秀在旁,咳了一聲。
“禮部侍郎。”
丁旭聽了,踩上台階。
“啊,對,禮部侍郎邱剛,想起來了。”
丁晚來看爹這樣子,他也就釋然,自己老爹頭上為什麼是個閒差了,這是什麼也不記,什麼也不想!
頓感,想在爹的嘴裡問出什麼,希望渺茫。
偏是丁晚來這麼想的時候,丁旭說出一句讓他感興趣的話。
“就跟陵南王走得很近的那小子嘛。”
這句話,聽得走進大廳的丁晚來抓凳子坐下。
“爹怎麼知道的?”
丁旭也坐下,正笑著想自己倒茶,丁晚來便眼疾手快的給他倒上,他喝了一口後回答。
“是前年,還是上前年來著,陵南王生辰,我在陵南王府見過他,當時,他走的側門,我隱約覺得他眼熟,問了一嘴,王府下人沒心眼兒,便跟我說,那是禮部侍郎邱剛,我曾聽陸清提起過,邱剛這個人從不赴宴,很清廉,陵南王慶生,他卻上趕著去,不是走得近,是什麼?”
丁晚來聽了皺眉,生怕科考的事跟陵南王有關,上次他就親手辦了臨新王,要是再把陵南王拉下馬,隻怕全長安的人都要覺得他是災星了。
皇宮內。
陳婉玉坐著跟皇帝喝茶,吹開杯中的浮葉,小飲。
“科考是為皇上選人才,有人卻借機斂財,此事不小。”
皇帝歎氣。
“重要的不是這個。”
陳婉玉笑看向皇帝。
“二哥是擔心有人栽培親信,暗中結黨?”
皇帝聽了,扭頭指著陳婉玉笑。
“這一整天,也就二哥兩個字,你說得最好!”
陳婉玉知道皇帝喜歡聽,微微一笑。
皇帝想起,覺得唏噓。
“自打我登基以來,就沒聽婉秀這麼叫過,我們兄妹之間是生份了。”
陳婉玉笑著看向皇帝。
“她那不叫生份,是知進退,畢竟她丈夫在朝為官,總要先君臣,再兄妹,要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她難道還會跟堂兄客氣不成?彆看她幾十歲的人,她認準的事情,你要是不允,她能躺到地上跟你撒潑耍諢!”
皇帝憶起往事,大笑出聲。
年輕時的陳婉秀,為了嫁給丁旭,沒少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