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告他,我定會找出證據,將縱火殺人的幕後真凶法辦!”
年輕農婦聽了,又再跪下磕頭。
“求大人作主,為民婦一家主持公道!”
陸不同點頭,將年輕農婦扶起,叮囑她安心在此住下,一應吃用皆有人送來,暫時彆出去招惹人眼。
年輕農婦知道攸關性命,陸不同的話,她謹記心裡。
事有進展,便如破竹一般。
六扇門海查,與曹騰有過節的人一個也沒有放過,終鎖定一個跟曹騰有過口角之怨的學子。
因是學子身份,六扇門不方便關押。
步暝裝作不知道,任江夙夙將其綁了,帶出長安。
江夙夙把人綁在樹上,看了許久。
“人是你殺的?”
被綁的學子看向江夙夙一拳打斷的大樹,唇瓣有些發抖。
“不懂你在說什麼?”
江夙夙早將步暝查到的記在心中。
“初入長安,你跟曹騰起了口角,曹騰仗著有錢,羞辱了你一翻,你對此懷恨,那天,在街上,你看到劉襄將軍的女兒出手教訓曹騰,頓覺機會來了,想借機除掉他,所以,你當天傍晚偷了一把鐮刀,在客棧裡,找了借口騙曹騰開門,用鐮刀殺了他,然後,把凶器埋在了客棧外的樹下,因你跟曹騰的仇恨不深,沒人懷疑到你頭上。”
學子聽著這些,不看江夙夙,直動喉嚨。
江夙夙扣了扣有些發癢的鼻尖,這個事,怪她,一開始想錯,以為凶手不會這麼蠢,不會把鐮刀埋在離自己近的地方,誰知道,她竟是高估了對手。
“知道你是怎麼露餡的嗎?”
學子看了江夙夙一眼,不敢搭話。
江夙夙也無需他接。
“曹騰死後,身上帶的銀票少了兩百兩,你本來在客棧裡用洗碗抵房錢吃喝,睡著柴房,他死後,你仍這樣,倒不惹人懷疑,但,朝廷在免了春試學子的食宿後,你心情大好,竟請你的同窗吃飯,那一頓吃得太好,所花銀兩遠多於你在客棧住上十天,卻不見你皺下眉頭,你要事先有這些錢,何苦吃乾餅睡柴房?”
說著,江夙夙伸手從學子懷中摸出他花剩下的銀子。
“光這就已經夠證據了,你還不說嗎?”
學子內心害怕,閉眼又睜開。
“你……你要我說什麼?”
江夙夙看著學子。
“你是因為他羞辱你而殺他?還是因為想要他的錢?”
學子不知江夙夙問的這兩句,是要決他生死,他隻知死到臨頭,畏而生勇,大聲吼出。
“我就是嫉妒他有錢!你滿意嗎?就因為他有錢,他可以吃好的住好的,可以肆意羞辱彆人!憑什麼?憑什麼我生來比他窮?活該受他辱?不公!這世道不公!”
江夙夙點頭,看著學子。
“世道是不公,我生下來就沒爹娘,你卻有,若我憤憤不平,是不是可以把你的爹娘給殺了?!”
再給一次機會,江夙夙想看學子能不能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