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辦案不能空想，江夙夙決定去往案發現場，白奴在旁跟著，因春試在即，長安城裡客棧資源緊張，所以，命案發生後，發生命案的客棧並未封鎖，江夙夙於人來人往中，看了看方夫子倒下的地方，又上到二樓看了看。
離開客棧，又去四周逛了一圈。
天色暗下時，城中四處點起燈籠。
江夙夙低著頭，慢慢的走在街上，白奴不緊不慢的跟著，眼睛直往繁華的地方看，忽有一人，不小心撞了白奴一下，白奴本能的豎起暗於體內的尖刺，紮得那人驚叫一聲，她卻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江夙夙回頭，見白奴還跟著，順嘴問。
“你有什麼發現嗎？”
白奴點頭。
“白蟻挺多，先前去的客棧裡也有。”
江夙夙望著白奴，十分無語。
“你是問你案子的事情，不要總想著吃的。”
被指責後，白奴撅起嘴。
“查什麼案嘛？我又不懂。”
江夙夙看著白奴，認真教育。
“不懂就學啊，有誰是天生會的？”
白奴抬頭望向江夙夙。
“那你教我！”
江夙夙聽讓她教人，皺了下眉。
“當我沒說。”
往前走了幾步，見街邊有賣烤餅的，她看了白奴一眼。
“想不想吃這個？”
白奴看向那餅，見餅上有黑黑的芝麻，看著像螞蟻，她輕輕點頭。
江夙夙見了，拿錢給白奴買了個烤餅，然後她就在前麵走著，白奴在她身後啃著烤餅，跟著她走。
一直跟到喬府門口。
喬子夜見江夙夙入夜來訪，是想讓他堂堂太常寺卿幫忙算一張紙的下落，把他當了個算命的神棍使，他有些想發火，但終因自己的孫子也在查這個案子，而點了頭。
一翻作法施術，喬子夜在長安城地圖上畫出一塊地方。
“應該是在這個範圍，我算出了，整個長安城，就這裡，大凶大禍。”
喬衡聽了，緊了下眉，舔了舔嘴唇。
“不是，爺爺，這大凶大禍，是指那張紙還要殺人嗎？”
喬子夜瞪了喬衡一眼。
“我又不是算命的，掐得沒那麼準！是不是紙殺人，不好說！”
喬衡哦了一聲。
江夙夙學乖了，給喬子夜行了個禮。
“多謝喬大人。”
見江夙夙要走，喬子夜想起提醒。
“人間災禍多因人起，不要什麼事情都往鬼怪攀扯，比起無形的鬼，人更好捉。”
江夙夙雖沒有完全聽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離開喬府後，她讓白奴回齋宅把書鬼叫來，另再帶兩個人手，並點名不要讓黃山跟著。
白奴依她吩咐去做，書鬼跟長夜、河神三人進長安來與江夙夙會合。
夜深後，江夙夙對白奴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讓白奴把命案發生的客棧給圍了！
白奴聽得一愣，想了想後，隱了身形，化出七個分身，將客棧四方圍住。
江夙夙跟長夜、河神則從客棧屋頂，輕鬆破開一洞，從洞進到客棧中，沒有吵醒客棧裡的其他人，精準找到建德書院的幾個學子，先後對他們軟硬控製，讓他們重新說案發經過。
然而，幾個學子說的，跟白天說的沒有太大出入。
惟有的意外收獲，是其中一個學子被問到時，身體不受控的抖動，像是在害怕什麼。
河神覺得此人不妥。
“這小子，一定是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