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們算是確定筆仙的存在,接下來,他們就要想辦法在筆仙那裡求證,那四個學子到底是筆仙所殺,還是另有凶手。
書鬼提議。
“現在離天亮還早,要不然,我們再試一試?”
步暝看向書鬼,一陣歎氣。
“今晚不行了,得等明晚,那幾個學子說了,筆仙一個晚上隻能請一回。”
眼看又要拖一天,流螢覺得乾坐著不是辦法,稍想了想。
“我跟書鬼都沒有發現這狼毫有鬼妖之氣,但這筆仙又不會憑空而來,定是從什麼地方被召喚,如此簡單的請鬼術,我想,遠了的鬼,肯定請不來,所以,這鬼要麼是在書院,要麼就是離書院不是很遠。”
步暝聽了,看向流螢。
“天亮以後,我們到附近轉轉?”
流螢點頭,其實她想現在就去,但想到步暝是人,這書院三麵皆是懸崖,她怕一個不小心,步暝會摔下去,會有危險,而她現在還沒有太大的本領救人,妖力有限。
第二天一早,步暝三人用過早飯,就來到了建德書院外,書院的牆直接圍至懸崖邊,牆外可供人站的地方不寬。
頂著太陽,流螢跟步暝貼著牆在外麵轉了一圈兒,地勢太過凶險,連書鬼這個做鬼的都害怕,一直緊貼著牆,生怕掉下去,腳不停的閃。
步暝同樣也靠著牆,壯著膽子,往懸崖下看了一眼。
“這懸崖不好下去。”
流螢扭頭,看向步暝。
“一般人是不好下,但我可以,以防有人看見,你得裝裝樣子,先把繩子放下去,我再假裝抓住繩子下懸崖,等我下去了以後,那些地方,我去看,很方便。”
步暝看向流螢,儘管心裡擔心,但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
書鬼雖然害怕,還是在旁問了一聲。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流螢搖頭。
“不必。”
步暝見流螢拿定主意,便從腰間抽出跟方夫子要的長繩,讓一端垂下懸崖,他拉緊了另一端,把自己的腳放出去一點,背靠著牆壁借力,方便流螢拉著繩子下懸崖。
流螢看似是拽著繩子下去,實際上,她怕步暝有危險,沒在繩子上給任何力,她下到懸崖後,抬頭見到,上麵的視線被樹林所遮擋,才鬆開繩子,憑借妖力,穿梭於懸崖密林。
沒過多久,她就有發現,向懸崖望去一眼,想了想後,決定查看完其它地方,再通知步暝,就這樣,她一共發現兩具白骨,被遺棄在這懸崖下麵。
將兩具白骨收攏後,她隱去身形,先以妖力上到懸崖,來到步暝身邊,跟他說了自己在懸崖底下的發現,然後飛身下懸崖,讓步暝脫了他自己一件外衣,扔下去,接到步暝的衣服,她先將白骨包裹好,讓步暝把白骨拉上去,然後自己再假裝被他拉上懸崖。
帶回白骨,他們三人離開懸崖邊,來到安全的地方,簡單的查驗了一下白骨。
步暝根據骨頭的顏色,加之朗華山的氣候,大致推測出,一具白骨死了四年,另一具白骨死了兩年,根據白骨上頭沒有爛完的衣料,他可以推斷出,這兩個死者皆是建德書院的學生。
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步暝拎著白骨,來到方夫子麵前,直接問方夫子。
方夫子看了一眼白骨,開始皺眉頭。
“他們確實是我們書院的學生,但並非是大人想的那個樣子。”
說完,他領著步暝和流螢來到一個地方,是書院的廚房,站在廚房的圍牆邊,方夫子指了指圍牆邊斷成三截的舊梯子,說起當年的事。
第一件事,發生在四年半以前,那時,書院裡有個文墨俱佳的學子,很是被夫子們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