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湘趕緊將這個情況彙報到群裡:【那東西現在路過我們往前走了,你們注意安全。】
他們八個人,目前總共分布在四個屋子裡。
如果按照由近及遠的順序排列,下一個路過的是林珊,然後是陳建光他們四個,最後是虞冷。
林珊也知道自己處境危險,冷靜回複:【收到,有情況我在群裡彙報。】
危機暫時性解除。
安湘和陳明豔商量了一下,決定短暫地開一會手電筒,先觀察觀察屋子裡的環境,看看會不會發現什麼新線索。
畢竟在推演線裡,弄清楚所處的環境背景發生過什麼,很多時候都是離開這裡的關鍵。
安湘點開手電筒的那一刹那,亮光瞬間充斥了整個屋子。
也在一瞬間,她們看清了麵前爬滿黑綠色黴點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很詭異的壁畫。
壁畫不大,和一隻伸開五指的成人手掌差不多。
裡麵畫著一個人的半身,和一隻被人扒了皮的,沒有四肢的羊。
一雙人腿站在死羊的身邊,往上是有些消瘦乾癟的身體,還有一隻寬大的手,正伸向被扒掉了一半的羊皮。
而四條血淋淋的羊蹄,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上。
這個人的脖子往上並沒有被畫進去,但從下半身和那隻手來判斷,更接近判斷是一個男人。
羊屍身上花白的骨頭隱隱約約露了出來,猙獰扭曲的羊眼已經變成了兩個黑窟窿,正直勾勾地盯著她們。
栩栩如生,清晰逼真,仿佛真的有一隻死羊被封在了畫框裡,不知道在黑夜之中悄然凝視了兩人多久。
和羊眼對視以後,她們莫名產生一種就站在現場,親眼目睹這頭羊被扒皮的錯覺。
她們仿佛身臨其境,是這場殘酷虐殺的目睹者,旁觀者,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將一隻瘋狂掙紮的羊摁在石板上,然後剁掉四肢,戳瞎它的眼睛,再將皮扒下。
安湘咽了咽口水,隻覺得毛骨悚然,脊背陣陣發涼。
陳明豔的臉色同樣很難看,問道:“你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受?這幅壁畫太過逼真,代入感很強,就像親眼在看這個人在殺羊。而且你可能都不會相信,我現在竟然莫名有一種……”
陳明豔好像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停頓了幾秒,安湘卻輕聲接上了:“愧疚和悔恨。”
看向陳明豔難以置信的眼睛,安湘解釋:“我也一樣,看過這幅壁畫之後,心裡忽然特彆難受,就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著。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幅壁畫的故事是什麼,但就像是親身經曆過什麼一樣,莫名有種愧疚與悔恨。”
她補了一句:“好像我們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稍微整理好心情,兩人更加仔細地觀察起眼前這幅畫,試圖從中獲得什麼線索。
陳明豔膽子稍大一點,乾脆直接把壁畫從牆上摘了下來,沾了一手的灰塵。
“看樣子就是普通的畫,沒什麼不同。”陳明豔翻轉了一下,“背麵什麼都沒有。”
“難道線索和畫中的內容有關係?”安湘摸著下巴,目光凝重,細細猜測著,“這隻被殺的羊,會不會和我們之前見到的那九隻紅色毛發的綿羊有關聯?有沒有可能,它其實是缺失的4,5,6裡的其中一隻?”
陳明豔覺得有幾分道理,但目前畢竟也隻能胡亂猜測,毫無根據。
又盯著這幅畫看了一會,陳明豔沒發現什麼端倪,反而被那雙黑洞洞的羊眼睛盯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安湘忽地想起什麼:“我們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