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和豐收他們,已經想出了計劃。
計劃是最原始的,也是最愚蠢最無奈的。
青龍部落的族人們,手執長矛藏於大樹手,然後讓其中一人去引誘大蟒,待到它被驚醒,再用長矛同它一起拚殺。
就是這行簡單,這麼原始,這麼愚蠢,這麼無奈。
豐收是那個引誘大蟒的人。
豐收爬到大蟒盤著的大樹的隔壁的大樹上,瘋狂踩動樹枝,大聲叫喊:“嗷嗷嗷……我在這,我在這。”
大蟒是靠舌頭分析空氣中的氣味,以及震動來尋找食物,它的眼睛相等於是人類的一千度近視,所以隻能用感官來感受人類的體溫,也就相等於是紅外線來感知食物。
有體溫的小動物們,在大蟒的眼裡就是紅色的,就是它的食物。
阿茶看著隔壁大樹上引誘大蟒的豐收,心中五味雜陳,說好了不再和他有交集,可現在這生死關頭,他又跑出來做什麼。
如果豐收是把自己扛走的雄性,阿茶會很開心。
可豐收不扛走自己,卻又對自己這麼好,這讓阿茶很矛盾很傷心又很怨恨。
“你走啊,我不要你幫忙!”阿茶的怨恨多過於感激。
一邊拒絕著自己,又一邊瘋狂對自己好,是想要讓自己對他愧疚後,又對他好,然後卑微嗎?
豐收瞧著她眼中淚水,怒道:“你閉嘴!”
沒看到我在引誘大蟒嗎,你哭什麼,是想讓大蟒轉頭把你吞下去嗎?
阿茶一怔,他凶我,他又凶我。
正在睡覺的大蟒終於被吵醒了,它吐著信子,朝豐收望去,豎瞳猛然收緊,飛快的朝豐收咬去。
豐收抱著大樹,滋溜的滑下來,朝躲藏的族人們方向奔去。
大蟒移動身體時,它所盤的樹木微微晃動,被卷在大樹和大蟒中間的阿茶,感受著擠壓的痛苦,不敢動分毫。
大蟒被豐收引誘,又是剛醒的狀態中,它還沒得及感知到阿茶身體的溫度。
蛇這種軟趴趴的脊椎動物,一旦受到刺激和害怕,它就會死死的盤住身下的任何物。
如此一來,阿茶定是會被它盤死。
部落裡這些應急救援知識,是每一個族人們都知曉的。
阿茶知曉,自然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出聲亂動,免得給族人們帶來更大的行動困難。
大蟒朝豐收那棵大樹盤去,而後飛快的追擊著豐收。
在它的眼裡,豐收就是行走的一熱像,是它的食物,它追著食物飛快。
豐收越跑,身體運動量越大,他的勢像在大蟒眼裡越清晰,也就越讓大蟒興奮,追擊速度越快。
藏於大樹後的夜風,突然衝出來,手中長矛狠狠的刺入大蟒身體。
大蟒吃痛,一個甩尾擊過來,把大樹給擊倒。
夜風就地一滾,避開倒下來的大樹,也避開大蟒的追擊。
大蟒張大嘴吐著信子嘶吼著,鋒利的兩顆毒牙,清晰的露在眾人眼中,令人頭皮發麻。
夜風和豐收朝著計劃好的大樹奔去,每顆大樹後都藏著一個手執長矛的族人。
一擊不中的大蟒,突然轉了個方向。
夜風就看到朝這邊奔來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