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嘴角抽抽，她是醫人的，可不會醫獸。
但她什麼也沒說，蹲下來查看毛牛，毛牛痛苦的看著蕭瑟，輕聲哞叫幾聲，聽這聲音真的是很痛苦。
蕭瑟查看它的瞳孔，再看看它的嘴，再檢查它的身體，有沒有傷口。
但一切都顯示著它很健康。
“把夜明珠拿近一點。”蕭瑟對夜風說道。
夜風把夜明珠遞的很近，完全是隨著蕭瑟的動作而動。
最後，夜明珠定在毛牛的尾巴處：“有血！”
有血就是有傷口。
蕭瑟趕緊給它檢查，結果驚呆了，忙呼喊豐收：“豐收，打盆熱水來，快！”
豐收快去快回：“來了，熱水來了。阿瑟，這毛牛也會生病？”
“不是生病，是毛牛要生小毛牛了。”蕭瑟用熱水清洗雙手，“你們都退後點，彆嚇著毛牛！”
其他圍上來的族人，一聽說是毛牛要生小牛，都聽話的往後站，千萬彆嚇著它。
豐收很多嘴：“毛牛還能生小牛啊？”
得到的回答是蕭瑟的白眼：“不生小牛哪裡的牛群？”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以前它們沒來咱們部落時，它們生小牛是怎麼生的？”豐收趕緊解釋。
這是個好問題，就連夜風也看向蕭瑟。
蕭瑟怔了一下，看向望著自己等待答案的族人們：“平常是不需要幫忙，它們自己就能生。可是現在，這頭毛牛難產！”
“難產！”聽到這兩個字，族人們不禁想到了阿難生產時的情景。
族人們的心揪了起來，阿茶問：“毛牛會死嗎？”
“以前它們自己生時，可能會死。”蕭瑟已經把雙手伸了進去，“但今天有我在，我定然不會讓它死掉。”
蕭瑟咬牙轉動小牛崽子，把它翻轉過來，再把它給拉了出來。
一拉出來，蕭瑟立馬放手，小毛牛崽子直接躺在地上不動彈。
豐收見到蕭瑟鬆手，小毛牛崽子又躺在地上，忙要去抱小毛牛，蕭瑟一把攔住他：“彆摸。”
豐收一臉不解的看向蕭瑟：“為什麼？”
“小毛牛身上沾了你的氣息，會讓雌毛牛以為那不是它的孩子，從而拋棄它或者是吃了它的。”蕭瑟滿臉嚴肅，“所有的野獸，都是靠氣味來辯彆自己的孩子。所以，千萬不能沾染上咱們人類的氣味。”
豐收懂了：“原來是這樣，可小毛牛站不起來。”也不幫它。
蕭瑟看向胸口微微起伏的小毛牛：“它活著，記住我說的話就好。”
豐收掃了眼她的雙眼，蕭瑟秒懂：“我抓的是小毛牛的腳，而且手上還有血，可以混亂讓雌毛牛聞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
有族人打水來了，蕭瑟趕緊去洗手，想想還是勾了一捧手淋到小毛牛腿上，那是她剛才抓過的地方。
夜風心疼她，親自替她洗雙手。
族人們看到了，臉上帶著笑，趕緊離去：“咱們部落有了小毛牛，以後長大咱們又可以吃了。”
族人們議論的聲音越說越遠，可笑聲卻傳遍所有人耳裡。
“你今天累壞了，早點休息好不好？”夜風的聲音溫如輕風，真的是心疼蕭瑟。
不說不覺得，一說，蕭瑟真的覺得有點累，往夜風身上靠：“嗯，好！”
夜風替她洗好雙手，不顧她的反對，在自己的獸皮上把她的雙手擦乾淨：“太冷了，彆凍著。”
蕭瑟真是被照顧的心都要化了：“有你在，我不冷。”
夜風嘴角弧度起：“對對對，你說的都有理，那剛出生的小毛牛，是不是也像人類一樣有奶喝？”
蕭瑟腳步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