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河部落你的地盤,你對我都沒有下手之地,你覺得在這裡,你還有時機對我下手?”
“隻要你敢動手,你和阿奴必定死無葬身之地,我青龍部落能扛得住塔河部落的數次攻擊,就不是蠢人,不是廢人!”
“陰的玩不過你,那就直接來明的,一刀剁了你,你再聰明,也是死人一個!”
阿鑽又驚又怒,氣的麵容蒼白,嘴唇無色,全身哆嗦個不停,她還想反駁,可蕭瑟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理,她根本無法反駁。
阿奴哭泣的更厲害:“阿姆,我好怕!”
“怕!”蕭瑟無情嘲笑,“那你還真是膽小,見著阿茶的傷疤,就露出驚恐害怕嫌棄的表情來。”
“難道你不知道,不管哪個部落,但凡是打過獵摘過果子,為部落食物拚過命的族人,他們身上都有難看的傷疤?”
“那些為了食物,斷手斷腳毀容失去性命的族人,他們哪一個不害怕?”
“你吃著他們打來的食物,流著眼淚說害怕,你覺得你這話說出來不虧心?”
“你長這麼大,走過最遠的路,怕就是自塔河部落來到青龍部落了,除止之處,是不是摘過兩個野果子,還是你阿姆護著?”
阿奴被吼的忘記哭泣,隻敢流眼淚,直直的往阿鑽懷裡鑽去。
蕭瑟瞧著這樣子的阿奴,更生氣,想著阿茶和她一般大,阿奴可以在阿姆的保護下,活的有滋有味。
她的阿茶她卻沒人保護,讓她受那麼重的傷,還差點死掉,這兩者對比,讓蕭瑟又傷心又自責。
“你對‘怕’可能不了解吧?”蕭瑟自嘲冷笑,“讓你和阿鑽分開,把你扔到奴隸群裡去,讓你去感受那裡的生活,你才知曉怕是什麼。”
這句話讓阿奴嚇的瑟瑟發抖,尖叫著:“不要,阿姆,我不要去做奴隸,我不要去。”
她們在塔河部落當族人時,所看到的奴隸生活,沒有人比阿奴更懂。
她懂她也沒辦法,她能保護的隻有自己和阿姆,但她絕不想去做奴隸,那太嚇人太殘忍了。
夜晚睡的好好的,就有一個雄性爬上來,這個雄性還沒有下去,又有一個雄性來了。
許多個夜晚,她聽著那種聲音,看著他們的凶狠殘忍,看著雌性的麻木無助,她除了看著還是看著。
她沒有辦法幫助那些雌性,如果她成了奴隸,彆人也是無法幫助她的,她不害怕吃不到食物,她害怕那種夜生活。
她不要和阿姆分開,她不要成為奴隸,每天無休者的做事,更不要被趕到雪地裡去吸引野獸,她一定會跑不過野獸的。
阿鑽感受到阿奴的恐懼與顫抖,緊緊的摟著她,心疼不已,卻對此時火氣衝天的蕭瑟,沒有任何辦法。
拋開阿奴不是她娃崽這一點來說,她對蕭瑟說的話,是極其讚同的。
如果把蕭瑟此時要保護的阿茶,換成她的阿奴,她怕是得笑的裂開嘴。
想到此,她的怨氣慢慢消散:“你火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