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急時把骨頭接回去的話,夜風可就瘸了。
蕭瑟雙手穿過夜風的肩膀下,可要把他拖回去,可她的體型和夜風相比,夜風一個頂她兩個,她也隻是撼動幾下,根本就沒辦法把他拖走。
無論她是拽他手臂,還是拽他一隻好腳,蕭瑟都無法把他拖行走。
“夜風!”蕭瑟錘打著夜風胸口,哭喊,“你快醒過來。”
這麼折騰他都沒醒,應該是失血過多昏迷了。
而且現在室外天氣這麼冷,若是讓夜風在雪地裡這麼凍一個晚上,他就真死了。
蕭瑟拉著夜風雙手,又拉又拽的哭喊著慘叫:“夜風,你醒來,我拖不動你,夜風!”
可沒人應她,夜風依然昏迷不醒。
蕭瑟坐在雪地裡咆哮,崩潰,卻沒有個一點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夜風的腦袋,放在她的大腿上。
靜靜的坐著,看著雪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落在兩人身上,再接著一片又一片。
天地萬物,也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
冷靜後的蕭瑟,又振作起來:“不行,不能這樣子。”
蕭瑟舉著夜明珠,先找來幾根樹枝,又找來一堆石頭,堆在夜風骨折的小腿邊壓實,然後抓著他小腿,咬牙,直接生硬的給他把的小腿骨給接上。
哪怕如此,夜風也沒有醒來的跡像。
蕭瑟顧不得那麼多,把夜風腿骨接好,再把固定的石頭搬掉,免得再壓著他的腿,造成血液不流通。
然後用樹枝把夜風的腿腳固定,用腰間繩子綁好。
做好這一切,蕭瑟拿起大黑刀,看著已經死掉的野獸,咬牙道:“死馬當活馬醫!”
眼都不敢閉的把大黑刀,送進野獸肚子裡劃開,把內臟全部扯出來,雙手上全是粘糊糊的。
蕭瑟此時也顧不了臟,把野獸肚子掏空後,再把夜風一寸一寸的拖到野獸肚子邊,扒光他的獸皮衣,把他頂進野獸肚子裡。
做完這一切後,蕭瑟就好似投胎了十次一般,累的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可現在蕭瑟還不敢停下,她拿出骨針,把野獸皮上紮個洞,再用繩子穿過,用來把野獸肚子縫起來。
手都凍木了,骨針都快捏不住了,蕭瑟也不敢閉眼,繼續縫補。
終於,把野獸皮縫好了,蕭瑟累癱在雪地中,摸著夜風露在肚皮外的臉,哈哈傻笑:“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
笑著笑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笑了。
蕭瑟用雪把雙手上的血跡洗乾淨,用夜風的獸皮把自己整個人裹起來,可還是冷。
也不知是冷的原因,還是視線的原因,總覺得雪太大了。
蕭瑟開始用大黑刀挖雪,先在野獸肚子下麵挖雪。
她慢慢挖,野獸慢慢下沉。
挖到半米深,蕭瑟再繞著野獸周邊把坑挖大點,她就和野獸中的夜風,擠在這個半米深的雪坑裡。
可能真是雪下大了,起風了,縮在雪坑裡的蕭瑟,都能聽到風吼聲。
蕭瑟一手握著夜明珠照亮,一手摸著夜風的臉龐,緊咬著唇瑟瑟發抖。
夜風,我怕起風,起風雪會下大。
夜風,我也怕風停,風停後的天氣會更糟糕!
夜風,你愛我嗎?
你若愛我,你就活下去!
因為沒有你,我一個人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