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沒說話,慢慢脫掉身上的獸皮衣。
扯掉外麵一件獸皮衣,裡還有一件,這件是如毛線衣一樣當貼身穿的,沒有外麵那個厚實。
阿日瞧著他緊抿唇皺眉的樣子,臉上笑容消失不見,擔憂道:“阿生,你怎麼了?”
獸皮衣脫下,露出長生一片血肉模糊的胸口。
獸皮衣是黑色的,哪怕流了血也看不出來。
阿日瞳孔驟然一縮,剛才他聞到了長生身上的血腥味,他以為是恐狼的,哪想到是長生身上的。
“我去喊阿瑟!”阿日飛快朝門外跑去,跑的太快,出門被跘了一下,整個人摔在地上,砰的響。
長生立即回來:“回來。”
可惜阿日手腳並用的爬起來,飛快的跑了。
心砰砰直跳,脖子上的傷痕看著心疼,哪裡想到,阿生身上的傷口更讓人心疼。
不一會兒,阿日帶著蕭瑟急急而來,柱著拐杖的夜風遠遠的吊在後麵。
蕭瑟奔進屋中,看著長生血肉模糊的胸口,緊張擰眉:“恐狼爪子抓的?”
長生點頭。
阿日急的咬唇,不敢出聲打擾他們。
蕭瑟上前查看長生胸口,眉頭緊皺:“我去準備一下。”
傷口不是很深,但卻道道口子劃開見血,縱橫交錯,慘不忍睹。
當務之急,是要消毒。
鹽快沒了,吃鹽和長生的身體比起來,他的身體更重要。
拿藥箱時,阿茶瞧著了立馬跟上蕭瑟。
來到長生房間,蕭瑟就忙活開了,先用乾淨溫水給長生清洗傷口,然後化鹽水。
野獸的爪子上不知有哪些毒,蕭瑟把鹽水化的很濃,用開水燙過的乾淨的獸皮,沾多點鹽水放在長生身上。
痛的長生咬牙全身緊崩,一聲不吭,看的阿日心疼不已。
每一道傷口都要清洗,幾十道傷口,一道一道的清洗,真不亞於重新在長生身上劃一刀又一刀。
長生疼的臉色蒼白,全身哆嗦也沒哼一聲,更沒移動身體,乖乖的躺著讓蕭瑟清洗傷口。
夜風瞧著蕭瑟的動作,回想著他和阿瑟在雪地裡,沒有鹽水消毒,阿瑟直接拿匕首熏烤過,放在他背上刮,那就如刮野獸毛一般,聞著燒焦味都快把自己烤熟了。
如今,背上的疤痕交錯,和長生這胸前的傷口,應該相差無幾。
蕭瑟先還擔心長生受不住,後見長生如此堅強,下手也就狠了,用最快的速度最濃的鹽水,給長生趕快消毒上止血藥。
“包紮是不能包紮了,這兩天就彆出去了,就在屋裡吧。”蕭瑟叮囑他,“部落裡有我們,你就安心休養幾天。”
全程瞧過來的阿日紅著眼,拚命點頭:“好好好,我會看著他的。”
他的阿生受了許多苦,該休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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